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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惩罚似的扭了扭贺子恪的鼻头，他有些幽怨，我怎么会舍得让小恪地封九幽，离我十万八千里？

我以前如此木讷，难怪小恪动了心思。

贺子恪偷瞟了瞟谢恒，见谢恒果真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这就算过关了？困扰我这么久的问题原来这么简单？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惧怕，几万年来对他有求必应的恩师，谢恒。

贺子恪心头大石头落地，他瞬间释放了紧绷了几万年的情绪，堂堂轮回大帝哭的泪腺发肿。

谢恒一边安慰失了智的爱人，一边整理思路。

他突然愣了一瞬，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小恪，所以，你是为了不让我知道这个'要命'的真相，迫不及待杀了主机是吗？”

贺子恪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绿了，哪怕有一千种理由，屠杀的责任，他也无可推卸。他慌乱的开口。

“我……我回去就给刘判交代，把受难生灵一个不漏的统计下来。我给他们加福寿，给他们加功德果报……”

谢恒环抱贺子恪的手僵住了，这是真的？贺子恪因为爱他害死了几乎全世界的人类。

他很难过，他完全不能因为听了贺子恪的描述就代入一个高高在上，凌驾众生的神仙。也不能因为贺子恪厚重的补偿就觉得此事理所应当。

在他的心里，他依旧是一个人类，依旧在为惨死的同胞悲伤，依旧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愤恨。他想起可能丧命的谢夫人就痛不欲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爱字？

就只是一个狭隘的圣人之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谢恒并没有松开环住贺子恪的姿势，血迹顺着五血又一次慢慢渗出。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看见贺子恪焦急的眉目。

小恪……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又是梦境……谢恒看着自己的心脏被贺子恪放在掌中把玩。金色梵文形成的锁链紧紧勒入心脏的皮肉。他不断的告诉贺子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贺子恪非但不听，还大声嘲笑着他的无知。

终于，梦中的贺子恪断了他的腿，割去了他后颈的皮肉。甚至心满意足的……活剜了他的所谓真心。

贺子恪张牙舞爪的在谢恒面前玩弄那个鲜红的器官，“谢恒，你说这么一个玩意，是好是坏？是忠是奸。”

谢恒眼睁睁的看着贺子恪将红心扔入恶鬼池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打捞上来红心已经被鬼气侵蚀，贺子恪径直将残破的心摁回他的胸膛。

泥沙硕石与皮肉的切磋让他痛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而贺子恪则在一旁轻笑：“师尊，如今您再猜猜这大圣人之心是红还是黑？是善还是恶？”

“妖魔亦众生，善恶不着相。”

作者有话要说：谢恒会计较，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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