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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本就自带隔阴之迷，每一世脾气秉性来自父母业力，因缘福报来自前世德行。可如今，他分明带着身为大圣人的记忆经历，却业缘了了毫无福报，再无一丝生机。

结束了，他没有下一世了。他渴望涅槃了几千万年，可如今终于要涅槃了，如同海上的吹出的泡沫破碎再次重回大海，却依旧有些不舍。

谢恒看了看面带忐忑的贺子恪，思索了片刻，“芳华，你也来吧。”

既然留不下属于二人最后的快活，那就只能再做些有意义的事。

虽然谢恒讲的是世间难求的道法，可此刻参悟的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芳华道人心里难受，贺子恪这种小人，哪里配听师父说如此珍贵的道法，师父是怎么想的，他越看贺子恪越是心里膈应，丝毫不能平静。

而贺子恪在纠结谢恒此举的目的，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有的，他给我讲这么珍贵的道法，不，没有，他只是可怜我，想要感化冥顽不灵的魔头。

谢恒却好像没有察觉二人心思一般，“我渡过了九九天劫。”

二人思绪一震，都凝神听着谢恒的话语。九九天劫，那是所有修行人认知的终点，谢恒又是大圣人从不妄语。这不能不令人震惊。

“你们有什么疑惑想知道？此刻可以问我。”

贺子恪咬了咬唇，“如何才能通晓三世。”

谢恒心里有些好笑，看来这辈子的贺子恪对他也有那么些意思。他面上不显，一本正经的反问。

“我问你们，有感觉的范围是多大？”

“听视闻尝触皆为有感。”芳华道人抢先回答，丝毫不给贺子恪顿悟的契机。

“那没感觉的范围有有多大呢？”

“满天满地的大。”

谢恒发出一声轻笑，却拉扯到了不知名的伤口，嘴角的弧度笑了一个趔趄。

“你既然没感觉，何以知道满天满地的大呢？”

芳华被谢恒噎了一句，贺子恪却接上了话。

“五感之外再加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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