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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直呆在须弥山上不出去。你的真身在哪？”

谢恒终于把眼神从鱼尾上移开，他看着贺子恪。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啊知道什么。”

“八十一卦下下空亡。”

贺子恪瞳孔一缩，谢恒怎么知道他卜卦，这是什么意思，跟谢恒在须弥山有什么关系。谢恒并没有让他奇怪很久。便公布了答案。

“我命数已绝，要非要有个冥界说法，那就是我已经死了。”

贺子恪豁然起身，松开了环住谢恒的手。“不，不，不可能，几千万年后，你要教我术法，助我地封九幽，号曰轮回。怎么可能会……死。”

谢恒揉了揉贺子恪的头，“因为不是那种意思上的死。如同水上浪花重返大海。浪花不在，大海犹存。你说浪花的本质消失了吗。风是谢恒，月是谢恒。灰尘也是谢恒。”只是没有再对你这么执着的谢恒了。

到底是做了轮回大帝几万年，贺子恪一下就反应过来。

“你！……你构建了一个轮回圆圈？我只有活在这六个世界里你才会存在，你才会一直陪我，一直跟我在一起？”

谢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谢恒只能存在于过去，不能存在于将来。”

所以轮回圆圈再往前走也没有意义了。同样的世界，你再也见不到会爱你的谢恒了。谢恒成为了真正的世界。他不会再升起什么私欲。

贺子恪浑身发颤，他是个傀儡，白芜是个凤凰，刘判官做鬼差前是个书生。他从来都不知道谢恒的真身是什么。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身同世界的大圣人为什么情绪可以影响世人。为什么谢恒从来不刻意区分善恶不在乎种族。

贺子恪声音发颤：“谢恒，你的真身是块混沌对吗？”

日照星辰之处，混沌初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上的一切都由谢恒的本源所生，所以谢恒慈悲一切。

天地从来不因善恶而存。所有善恶，所有种族，都可以在天地之间平等行走，天地从不吝啬，也不因高低贵贱，善恶是非，多一刻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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