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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佻却是真的惊愕,忍不住跟着重复了一遍:“辱童?”
赵清朴仍那样站立着,白衣飘飘,倒真的像个谪仙。他开口,声音冷厉:“我此来,只因我在九月初十那夜看到三个男人欺辱一个女童,我杀了两个,还有一个逃掉了。我此次来这山神庙,正是应那逃掉的贼人所约。我为除害而来,却不愿相信,你真的与那种人同类?”
侯佻的表情骤然严肃。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赵清朴不会说谎。
赵清朴在等侯佻的回答。
侯佻转头质问葛畏安:“葛畏安,他所言是否属实?欺辱孩童,可是你手下的人?”
葛畏安立刻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急急辩解:“护法,我,我也不知啊,这都是那两个人来报告我的,他们保证能将这道士约至此处。我们三九堂三教九流都有,人数太多,我也难以知晓他们每个人做过什么事。”
侯佻又看向赵清朴,赵清朴面色肃穆——“道家忌妄言。”
侯佻面色霎时间转为阴沉,他足间轻点,移形换影到了高个子矮个子身前,展开扇子,将锋利的扇刃横在了高个子脖子上,直接质问:“你们可真的做了那等龌龊事?!”
高个子和矮个子自然是畏畏缩缩地连连摇头,他们的演技比起葛畏安来差了许多,侯佻看在眼里,已是彻底信了赵清朴。他看着眼前这二人,只觉得厌恶,杀念骤起。
葛畏安却是及时阻拦了侯佻,低声对着侯佻说了:“我们先拿剑,这两个人跑不了,护法何不弄清楚了一切再重重处罚他们?”
侯佻皱着眉头点头,勉强算作同意。
葛畏安松了口气,于心中暗暗计算,一刻钟,现在过了一刻钟了。
果然……
赵清朴本是看着侯佻。他只觉得侯佻并不像个坏人,便更亲切。
他的心情转好,却突然有些乏力。
乏力?!
赵清朴察觉到不对劲,正想要运气离开,却自觉丹田空空,双腿也越来越酸痛。
“当!”
悯生剑坠地,赵清朴终是彻底失了力气,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白衣终是彻底染了灰。
软筋香终于发挥了作用,赵清朴已经不足为惧。葛畏安心内畅快,从腰间摸出一枚毒镖扔向赵清朴。
那样厉害的人,总要彻底死了才能让他放心。
眼看就能得手,葛畏安正得意,不料侯佻竟霎时间扔出铁桦木扇子去拦那毒镖。
赵清朴倒在地上,他本能地想要躲避那毒镖,却实在力不从心。
铁桦木扇子亦是晚了一步。
赵清朴躲避不成,闭上了眼。
一切已成定局,再难逆转。
—
突然,庙中人都变了脸色。
有风声。
极速的风声。
毒镖终是改变了轨迹,刺入墙里。
葛畏安面色陡然变化。
真正撞开毒镖的,竟是自庙外而入的一根看似平平无奇的枫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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