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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虏对赵清朴讲述了他去月城的始末与细节，包括他在白虎山山神庙外所听到的、庙中人的阴险计谋。他只隐去了他自己的心理活动。

他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讲得很清楚。他讲的时候，赵清朴坐在浴桶里认认真真听着，表情竟很平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耶律虏说完了。

于是，赵清朴也终于了解清楚了，他就是那样怀着一腔正义孤勇被暗算的。

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屋子里虽有火炉，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未加碳，炉火也已熄了。

毕竟是冬天，便是屋里，也还是有些寒冷的。更何况现在的赵清朴是泡在凉水里。

自然更冷。

赵清朴此刻的思绪有些混乱，刚刚独自泡在浴桶里的愉悦现在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那种疲惫感又重新压上了他的心。

他只觉得他的心冰冰凉凉，手脚亦是冰冰凉凉。

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沉闷起来。

直到耶律虏又揶揄着发问：“这么长时间了，水应该凉了吧？你泡在水里不冷吗？”

赵清朴：“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耶律虏听了，竟厚着脸皮又往前走了几步，坐到了赵清朴的床上。

赵清朴惊诧。

耶律虏悠悠开口：“我和你讲了那么多，也算是减轻了你的疑惑。但我想说的并没说完，我站得累了，床软，我在这床上坐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赵清朴：“……”

我介意，非常介意。

不过，他若是直说出来，只怕耶律虏会更来劲儿。

疯子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

浴桶里的水已经彻底凉了，赵清朴肩以下的部位都泡在水里，实在冷得厉害，他尝试着自己运功疏通气血，稍稍好受了一点。

床上，耶律虏坐着还不够，竟又脱了鞋侧躺下了。侧躺着的耶律虏用胳膊支着脑袋，看着赵清朴，道：“坐着好像也有些累，还是躺着舒服。”

赵清朴又闭上眼，暗自运功，只当耶律虏是空气。

耶律虏却喋喋不休，“你还要在那凉水里泡着吗？不如从水中出来，和我一同躺在床上，我拥着你，一定很暖和。”

赵清朴：“……”

耶律虏又说了，“你当真不冷？我怎么看着你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泡凉水很舒服？那我也想泡一泡了。”他那样说了，竟真的从床上起来，作势要往浴桶边走。

赵清朴终于沉不住气，急急道：“够了！说你想说的话。你说，我听。说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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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撩……撩了一半（已修补）

听了赵清朴的话，耶律虏又坐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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