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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虏说完这句，他们都沉默了。

屋里的人不再说话，窗外的雪却还没停，雪落到土地上，反出晶莹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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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莫芊芊

赵清朴与耶律虏连着帮捕快们守了三天夜，三天都平安无事，没再有新的案件。

自从那一晚，黎城也再没下雪，连着三天都是晴天，到了莫神医夫妇来的那天，黎城的雪都差不多消融干净了。

二月十八，在乔存善的殷切盼望之下，莫神医夫妇总算是来了黎城，也是暂居乔家。

莫神医本名莫常超，是近十年来江湖上声名最盛的大夫，他师承鬼医莫非疑，是入赘到莫家的，还改了姓。

莫神医的夫人正是莫非疑的独生女，闺名莫芊芊。莫芊芊虽是医家之后，却不爱学医专爱习武，莫非疑宠爱女儿，便随着女儿去了，只是他的好医术若是失传便可惜了，于是他另外收了一个徒弟。彼时莫常超白净斯文，莫芊芊活泼娇蛮，两个人常常相处，自然而然地相爱了。自己的爱女和自己的爱徒相恋，莫非疑自然没阻拦，任由他们在一起了。

到了现在，莫非疑已故去，莫常超与莫芊芊均是年过四十，依旧恩爱，只是他们两个都不喜欢小孩子，便这么多年都只是两个人。且他们都是古怪性子，近两年倒是远避人世，几乎要隐居了。

此次莫神医夫妇接受乔存善的邀请，亲自到黎城，也是很难得的事。

莫神医夫妇来的这天，乔夫人苏荷还是病得严重。这么久了，两个孩子还是没有消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担心得要命，终日郁郁寡欢，连食欲都消退了。她连日来极少进食，吃的少吐的多，原本洁白美丽的面庞都变得消瘦蜡黄。乔存善也跟着担心忧虑，心火汹涌，再加之黎城的冬天本就干燥，他也病了，是上火，不太严重。

如今，终于盼到心心念念的神医，乔存善喜出望外，身体都康健了许多。

莫常超也很热心，刚走进乔家就主动提出要给乔夫人看病。之前黎城本地的大夫也曾给乔夫人瞧过病，他们的观点非常一致——乔夫人得的是心病，需要慢慢调理，解开心结。

莫神医为乔夫人把过脉，又细心询问了乔夫人本人和贴身侍候的丫鬟乔夫人近来的状况，却是神色凝重了。

身体无力、体寒、无食欲、厌食、易吐、皮肤蜡黄无光泽、失眠多梦、常梦中惊醒、短时间瘦了那么多……这么多症状加起来，若只是心思郁结，不至于这样严重的。

莫常超对乔存善讲了实话：“夫人如此，恐怕不仅仅是郁结于心，更像是突然得了急症……但我把过脉，并未察觉出夫人身体哪一处有异样，按脉象来说，夫人不像是突然生了大病，倒像是中了某种奇异的慢性毒药。”

乔存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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