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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
赵清朴握住了冰冷的铁门栏杆,这栏杆想必已经常年无人打理,上面都是土灰,还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铁锈味儿。
赵清朴一向有洁癖,厌恶肮脏的东西,现在却无心去计较那些了。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他为自己默念:“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
天乃道……
何为道?「道」到底是什么?他从有记忆起就开始修道,现在却觉得自己从未悟道。
他真希望现在师父在这里,或者,他怨恨的那个耶律虏在这里也好,总好过他一个人懵懵懂懂不知来由也不知去路。
他不知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他现在嗓子干涩,很想要喝水。他是修道之人,也曾辟谷过,倒是并不害怕饥饿,腹中空空于他而言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还是口渴更痛苦。
他口渴,四周却没有洁净的水,只有污泥与灰土。这地方没有光亮,他看不清,但他能料想到自己的白色道袍必然已脏了。
他想去一个有溪流的地方,想喝水,想干干净净地洗一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想起在齐云山的日子,齐云山最高峰有天然的清泉溪流,上游可饮,下游可以洁面,那水是那么的清凉干净,若是晚上去了,就是真正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山上的月光也是那样美好,皎皎如白练。
可他现在在这地牢,触不到清泉,也赏不了明月。
还是独自一人。
他无力改变这现状。
虽是身处绝境,但此刻,忆起齐云山的草木溪流、日月星辰,不知怎地,赵清朴突然有些释然。
那种很久之前的心的宁静似乎又回来了。
他松开了握着铁门的手,他的手中已有了灰尘和铁锈皮。他转身走了两步,盘腿坐下,默念自己还未参悟的齐云心法。
他想通了,这地方无人来扰,倒是适合清修,他曾被耶律虏乱了道心,他的心念随着耶律虏走了那样久,也该自己静静了。
环境脏乱,他自洁净。
真正的危险还未来临,在那之前,他还可以再找找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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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虏醒得比赵清朴早一点。
耶律虏醒来,也是在大成教,但不是在地牢。
耶律虏睁眼时,眼前是暗煞,暗煞再往后,端坐于座椅之上的,是大成教的教主柳黑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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