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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朴握拳，心情却放松了大半，看来，柳黑涯此来只是因为自己推了窗子，是来威胁的，柳黑涯还没发现夭夭帮了自己。

心情放松，赵清朴终于问出了自己刚刚一直在想的问题：“为什么是十二天？他说他是和你做了交易……耶律虏到底去哪里了？去做什么？”

柳黑涯也惊愕了，惊愕来得太突然，他藏都藏不住，脱口而出：“他竟没告诉你？”

赵清朴皱眉，感觉到些许不妙。

柳黑涯竟笑了，讽刺道：“想不到，杀人如麻的疯子竟还真是个痴心人。”

笑过了，柳黑涯又说了，“赵清朴，他为了换你十二天的安宁，和我的随从去昆吾山采神瑶草了。昆吾山是西南凶险之地，山间凶兽横行，气候千变万化，他去了就是九死一生。十二天，是因为我只给他十二天时间。”

赵清朴登时变了脸色，喃喃道：“怎么会……待他回来，又如何？”

柳黑涯平平静静地道：“也许，他归来那天，就是你们二人的死期。又或者，如果他愿意全心全意为我所用，那我兴许还能留你们的命。”

赵清朴崩溃，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岂不是横竖都是死？！也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似是看出了些什么，柳黑涯得意地说了：“你们现在是落到我手里，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赵清朴，你还是好好享受这几天吧，你没几天好活了。”

说了这话，柳黑涯本是期待看到赵清朴再一次崩溃的。

哪知，听了柳黑涯这话，赵清朴反倒恢复了平静，甚至还颇冷漠地说了：“谢谢柳教主告知我这些。你说完了吧？说完就请走吧。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不会做无谓挣扎的，你大可放心。不过，我并不想看到你，我既已对你没有威胁，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柳黑涯额头隐隐暴起青筋：“？？？”「怎么会？聂平一给他的是消散内力的药丸，不是把人变傻的吧？」

赵清朴却还是那样，冷漠地、不卑不亢地，道：“请你们快些走，我不想见到你们。我已是将死之人，现在只是希望自己最后这几天过得好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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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出路

柳黑涯终是带着夭夭走了。

赵清朴闭上眼，听着他们关门、落锁。

这间小小的厢房重归寂静。

赵清朴坐回床上，心绪纷繁。

他竟不知，现在已是这样绝望的局面。为什么……为什么耶律虏不说呢？为什么要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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