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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朴」道：“我就是赵清朴。”

耶律虏平静否定：“你不是。他现在应该在大成教，怎么可能跑到这个地方？”

「赵清朴」道：“你离开那天我师父便去救我出大成教了，我此来，是特意来昆吾山寻你的。”

耶律虏横刀，道：“我不信，你绝不是他。若真是，你为何不在路上就拦下我？若你所言非虚，我们根本没有必要上这昆吾山。你定是在说谎，你不是他，也不配扮成他的样子。快现原形！”

「赵清朴」缓缓走到耶律虏身前，沉声道：“耶律虏，你仔细看看我，我就是赵清朴。师从吴拙源真人，佩悯生剑，环桂花香，和你初遇在去年九月十二白虎山……就是我。”

耶律虏又退了一步，满目狐疑。

「赵清朴」站在原处，闭眼，右手抚心，道：“耶律虏，你一定得安全回来。不管是去什么地方，我等你回来。你……你保重。”

须臾，「赵清朴」睁眼，眼眶已是红的，道：“你离开之时，我最后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耶律虏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他当然记得赵清朴的那番话，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赵清朴。

「赵清朴」又向前走，似是想要离耶律虏近一点。

耶律虏厉声道：“停！别再往前走了。”

「赵清朴」一怔，竟真的停下了，眉目之间难掩委屈。

耶律虏有些头痛，问了：“你把巴特弄到哪里去了？”

「赵清朴」满脸无辜，“巴特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

耶律虏：“就是刚刚还在我身后的那个人，他是我的故友。”

「赵清朴」摇摇头，道：“不对啊，我比你来的早，我刚刚看到你，你身后分明没有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耶律虏目露凶光。

「赵清朴」又是委屈，“你不信我？”

耶律虏道：“我当然不信你。”

「赵清朴」眼中已有泪光，“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信我？”

耶律虏额头隐有青筋。

「赵清朴」脸色苍白，竟将手放到腰带上，道：“若我给你你最想要的，你可信我？”

耶律虏却是又退了退，依然戒备着，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赵清朴」已解开腰带，脱掉外衣，看耶律虏依然不为所动，他咬咬牙，将里衣也脱了，到最后，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

此处冷得很，没一会儿，「赵清朴」白净的身体已冻得微微发红，站在那里清清瘦瘦的，实在惹人怜惜。

「赵清朴」用修长白净的手划过自己胸口，表情羞涩，眼尾发红，颤声道：“你，你不想要我么？你不是一直都……”

耶律虏突然想到了上山之前巴特和他讲过的，那个幸存老人叮嘱的没头没尾的话——“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杀，杀，才能走。”

假的，杀，才能走。

莫不是？

耶律虏脸上的冰冷消融了，他把手中的刀插回背上的刀鞘，换了温柔神色，走近赤身裸体的「赵清朴」，给他披上外袍，柔声道：“这里太冷，不适合。”

「赵清朴」当即委委屈屈地抱住耶律虏，耶律虏任由他抱了，还摸摸他的头发。

「赵清朴」吸吸鼻子，道：“你可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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