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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口一慌,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几乎从马上滚了下来,踉跄了几步,冲到了冯韵身前。
“韵儿,你... ...我... ...”谢景行伸出手想要触碰冯韵,手指却在将要够到冯韵的脸的时候停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黝黑粗糙,布满老茧和结痂的伤口,谢景行微微动了动手指,他不敢抚上冯韵的脸,他胆怯了。
在谢景行想把手缩回去之前,冯韵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伤痕累累的手指。
另一只手,则颤抖着抚上了谢景行的面颊,喃喃道:“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
谢景行的心口一颤,就听冯韵继续道:“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这句话一出口,冯韵眼里含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而谢景行,突然愣住了。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峰斜着延伸到耳后的伤疤,就是两年多以前射杀北狄三王子的时候,被北狄骑兵的一杆长矛刺中面部留下来的。幸好当时他下意识避了一下,否则此时只怕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即便如此,谢景行当时也差点丢了性命,还是凉州军中所有的军医一起会诊,才勉强把他救了回来。
但脸上那么深那么狰狞的一道伤口,却不可能完全不留疤了,以至于见到冯韵,他才会那么紧张,那么担忧。
冯韵已经是这世上跟他最亲近的人,骨肉相连,灵魂相契,如果她因这道伤疤而嫌弃自己,谢景行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只要一想到冯韵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她只要皱一皱眉,谢景行都觉得心口紧缩,无法呼吸。
但现在,听到冯韵问他,当时一定很疼吧的时候,谢景行的脸颊一颤,眼眶一热,几乎当场流下热泪。
三年了,所有人都用崇敬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有冯韵,会问自己,你疼不疼。
“韵儿。”谢景行终于一把握住了在自己脸上轻柔抚摸的那只手,喃喃道,“你... ...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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