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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公路上的手机被过往的车辆碾压过，变得粉碎。

“冯晋，你干什么？”

他拿出枪，指着她：“顾小姐，你联手萧景世陷害沈小姐和陆氏的事，陆总已经知道了。”

她只觉大脑一轰，整张脸都白了。

“不……不是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惊恐万分，声音颤抖：“我要见陆励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自然能见到他，但不是现在。”

黑色的车子开进了江城精视病院，将人扔进去之后，再开走。

就如七年前，陆励行将沈湘送进来一样。

将顾琪薇扔进精视病院之后，他们又抓出了庄园里的内鬼，女管家。

医院里，夜深人静。

陆励行来到沈湘的病房外，抬手去敲门，手扬在半空中，半晌没有落下去。

进去后该跟她说什么？

要怎么面对她？

他陆励行这辈子从未害怕过，但是现在，他真的怕了，怕面对门内的人。

一向果决的他，此时不知无措。

他收回手，来到窗处，看着病房里面。

病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女人抚着隆起的小腹，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着，她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比较平静，浑身透出几分温和。

走了一会儿，她累了，就倚在落地窗前，看看外面，又低头，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心里重重，身影里透出几分苍凉。

他看得出来，她是在想上次流产掉的孩子。

如果孩子还在——

他眼眸一动，泪水涌上眼睛。

他想起七年前，她怀上文文的时候。

她大着肚子，整天在庄园里忙个不停，给孩子搭建秋千，建游乐场，织小毛衣，全心全意地安排着孩子出生后的生活，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孩子的出生。

是他亲手毁了那一切，剥夺了她做一个母亲的人生，生生将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沈湘，那个时候，你一定很恨，很绝望吧？

29

想起往日种种，他连继续看着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转身，走开了。

沈湘感觉到窗外有人看自己，转过身来，往外一看，什么都没看到，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陆励行从病房外离开，却没有离开医院，一直站在医院楼下，直到深夜。

冯晋担心他的安危，将顾琪薇送进精神病医院之后，就找来。

他来到他的身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陪着他。

“冯晋，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够弥补对湘湘的亏欠？她还原谅我吗？”

他看着自己的老板，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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