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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杨似笑非笑:“我没使劲,你这样真的很像尖叫鸡。”
魏一卓不管,委屈巴巴地控诉:“你捅我,好痛。”
祁承身形顿了顿。
丁杨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笑了:“所以这么长,你满足了吗?”
魏一卓:“太细。”
丁杨很想把手里的球杆扔出去。
“玩一把?”他抬头问祁承,跃跃欲试。
魏一卓嘿嘿笑了,也想看丁杨吊打祁承。丁杨吃喝嫖赌除了嫖样样俱全。
“我就不掺和了,我怕被吊打,你们俩玩也一样。”魏一卓机灵道。
祁承:“行,我试试,好多年没玩了。”
服务人员要过来摆球,魏一卓尽显狗腿本性,抢了人家工作,兢兢业业地摆好了球。
“你先。”丁杨说。
祁承也不矫情,他五指张开按在桌面,关节弓起,大拇指和食指固定好球杆的位置,身体半伏,神情极为认真。
丁杨看他姿势专业,有点来劲。
“公狗腰啊,啧啧啧。”魏一卓站在祁承身后,双手环胸,小声评价。
祁承刚要去击打母球,听到这句,身形猛地顿了额,丁杨嘴角抽了抽,很想拿起手边的彩球砸死魏一卓个傻逼。
祁承低笑两声,丁杨的注意力回来,只见他一个漂亮的击球,红球已经进洞。
祁承神色如常,收杆等丁杨,丁杨瞥了他一眼,只当他运气好。
斯诺克又名障碍台球,红彩球交替落袋,球颜色不同得分不同。
抱着秀祁承一手的想法,打着打着,丁杨很快发现,祁承的主球停留的位置极其刁钻,屡次阻挡了他的路线,让他无活球可打。
丁杨暗暗较劲,偷瞄祁承,却见他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不服,干脆使坏,也不指望自己得分,只挑着角度,想阻碍他进球。
祁承哂笑。
原先在一旁指点江山的魏一卓也不知何时闭上了嘴,他瞪大着眼睛,默默地咽了咽唾沫。
祁承又是一杆进洞,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不玩儿了!”丁杨耍赖,撂挑子不干,将球杆摔给了一旁呆若木鸡的魏一卓。
魏一卓慌乱地接过球杆,朝祁承投去了“大神您需要腿部挂件吗”的目光。祁承无形中也替他出了口恶气,毕竟瓜瓜高中那会儿一直得瑟自己的球技啊。
“都是死球,没得玩儿!我不自取其辱了。”丁杨输了,说着就要把自己往沙发里摔,祁承却淡笑着一把捞住了他白皙的手臂。
“能打的,你太急了。”
还未等丁杨反应,祁承已经将自己的球杆塞进了丁杨的手里。
“我教你。”
他说着虚压着丁杨伏下身,一手按在丁杨的左手背上。
睡衣薄薄的,丁杨的脊背冷不丁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登时呆住,耳根开始发红,他默默缩了缩,尽量贴近泛着凉意的桌面。
丁杨转头去看祁承,祁承神情专注认真,双目直视母球,一双眼深邃迷人。
魏一卓的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嗒”一声,咖啡色球以一种极其诡异刁钻的航线漂亮进洞。
丁杨登时摔了球杆从祁承怀里钻了出来。
魏一卓扶好自己的下巴。
丁杨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承:“祁哥深藏不漏啊。”
言下之意,您故意扮猪吃老虎耍帅呢?还非要说自己只会一点。
“你想听实话吗?”祁承哂笑。
丁杨挑眉。
“我没想到你这么菜。”
“咳咳咳咳。”刚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半的魏一卓被呛得流出了卑微的眼泪。
丁杨:“……”
“不打台球了!抓娃娃、拳皇、投篮你选一样,我还就不信了!皇城PK,谁输谁傻逼!不敢的是弟弟!”
祁承无奈地笑。
“那个……我去趟厕所,你们玩。”魏一卓讪笑。
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十五分钟后,魏一卓悄咪咪地从厕所里溜出来,正好看见左右手各抱着一只粉色小猪佩奇的丁杨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祁承跟前。
“咋回事儿?”魏一卓憋笑问。
祁承一边掏手机一边轻描淡写地解释,“他自己说的,谁输了谁就抱着对方抓来的娃娃拍照发微博,然后配上一句‘嘤嘤嘤,人家真的好喜欢毛绒绒’。”
“于是……你就抓了两只小猪佩奇?”魏一卓喷笑。
“嗯哼?”祁承挑眉,笑意明朗。
祁承拍了好几张,走过去极其自然地揉了揉丁杨的头发:“值得表扬,没有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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