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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坐在他膝头,长长的裙摆洒在地衣上,鹅黄色的上襦衬得她气色极好,面带霞光,妩媚中藏着羞涩,是最勾人疼的娇态。
元琛压不住心头的燥热,冷厉的眉峰渐渐拢起,大掌在她腰侧徘徊缠绵。
翁季浓被他黝黑的眸子盯得面颊滚烫,垂目看向他的领口,圆领袍衫熨烫整平,仓黑色的锦袍上绣着猎鹰暗纹,脖颈修长,小麦色的肌肤与她白皙的手指颜色分明,喉结滚动,他的欲色显露无疑。
翁季浓大着胆子偏头亲了上去。
元琛手掌猛地收紧,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滚:“搂好。”
翁季浓小脑袋埋到他肩窝,被他竖着抱起,走向卧榻。
一刻钟后,元琛铁青着脸下了榻,赤着胸膛,站在塌前,手掌插着腰,下颚绷紧,眼睛静静地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舌尖舔了舔嘴角,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愕然中。
翁季浓裹着被子,只露出了圆圆的脑袋,秀发乱糟糟蓬在头上,潮红的小脸上带着心虚,听他重重的呼吸声,支支吾吾的不敢瞧他。
心里有些尴尬和愧疚,半响才悄悄抬头看向他黑沉的脸色,小声试探地开口:“要不然,哥哥你去一下净室?”
元琛额角突突跳了跳,喘息微匀,瞪了她一眼。
翁季浓抿唇噤声,作乖巧状,安静地裹着被子,老实了。
小脸依旧是红扑扑的,谁能想到她的小日子竟然提前了几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呢!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元琛等着胸腔中的那口郁气散了些,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肩头,才抬步往衣柜走去。
翁季浓望着他的背脊,急忙探身喊道:“哥哥让春芜进来就好了。”
元琛板着脸,打开衣柜,寻到了小匣子,里头放着她这个小日子需要的用的物件。
翁季浓看着他又宽又大的男性手掌里攥着月事带,又羞又急,忙扯了扯榻边挂着的摇铃。
春芜听到声音,压下心头的疑惑,今晚怎么这么早就要水了?
快步推门进了屋,从外室绕入内室:“夫人,阿郎。”
瞧见内室的情状,春芜微楞。
元琛冷沉着一张脸,把东西和翁季浓交给她,走出内室。
春芜微张着嘴,看着翁季浓:“夫人,小日子提前了?”
翁季浓透过隔开内外室的座屏看着元琛的身影。
只见他坐在外室的坐榻上,猛灌了几口水。
翁季浓收回目光,讪讪地点点头。
那真是……
难怪阿郎脸色如此难堪,春芜上前扶翁季浓起身去了净室。
等着翁季浓收拾妥当回道内室,元琛已经上了榻。
元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委屈”。
那当头,让他生生忍住,也真是有些残忍,更何况这场火还是她点的,翁季浓着实有些愧疚,爬上榻,抬起他的手臂,挤到他怀里,挽着他的臂弯软声撒娇:“哥哥~”
元琛牙都要咬碎了,转头见她娇怯怯地望着自己,深呼了一口气,真是上辈子求来的小祖宗。
没好气地说道:“肚子疼不疼?”
翁季浓连忙摇摇头,从草原回来后,在宛嬷嬷的调养下,已经不会腹痛了。
见他理睬自己了,翁季浓放下心,小声说:“小日子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哥哥就不要气了嘛!”
元琛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却探手往她肩头扯了扯被子,把她冰凉的小脚夹在小腿中间帮她暖着。
翁季浓弯弯眼睛,脸颊贴到他胸口。
元琛带着茧的手指揉捏着她软乎乎的耳垂,忍不住低头咬上她的耳朵,牙齿轻轻磨了磨:“等它没了,阿浓给我补上来。”
翁季浓听他语气里的狠意,眼一黑,额角冒着虚汗,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
“那去鄯善的人还是章将军吗?”
元琛轻“嗯”了一声。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也不枉她不久后的牺牲了。
元琛瞥见她一副即将就义的模样,横了她一眼。
翁季浓忙换上讨好的笑。
元琛被她弄得没脾气:“明日请医工来诊脉,看看是为什么提前了。”
翁季浓应了一声。
元琛拍拍她的背:“睡吧!”
很快翁季浓呼吸就均匀绵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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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请了医工探脉,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左不过是些气血不足,胃寒体虚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开了几幅药膳温补着便好了。
不过就是这点儿小毛病,宛嬷嬷也如临大敌,觉得是翁季浓前几日出门冻着了才会如此,约束着翁季浓,让她无事最好不要外出。
索性翁季浓也没有大事儿,只有章裕远的调令下来,去章府为奚少君践行这一事。
平日里就在家中给翁维溱和吴郡的父母写写信,看看书。
结果还未等到奚少君离开,章府便出了事。
元氏宗祠选址的钟山,原先只从宜阳县主手里买了一块地,后来元琛查到钟山其余的山地都是武威一富商的,托人去问他买地。
那富商自然是给他面子,二话不说就卖了。
元琛又买了些专门打理山地的仆人送去钟山,今日一早那边就派人送来了六只野乌鸡,说是山上逮的。
翁季浓想着乌鸡养人,就让人给章府送了两只,谁知办差的婆子回来后,回到内院告诉她章府乱成了一团,何家人过来了。
翁季浓一听便有些着急,虽说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但奚少君娘家靠不住,章裕远又是何家的女婿,也不知有没有帮奚少君。
又得知今日石枫在家,翁季浓想了想,还是派人传他,一起去了章府。
门口的侍仆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迎着她就去了前厅。
刚踏上游廊,一阵阵嚎声就传到了翁季浓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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