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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万年前，灭灵才刚刚被宣告无缘登仙，而现在，他却已经历尽沧桑，到了生命的尽头。

“漱、漱棂仙君……”灭灵感觉自己变回了人身，嘴唇蠕动几下，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漱棂仙君就是仙界的喉舌，比其他仙人资历要老，实力深不可测，他出现在此处，与混乱的战场格格不入。

而白天凌等人也没察觉漱棂仙君的到来，只有他一人看见了。

“心存邪念，这就是你最大的败笔。”漱棂仙君手捧一本厚厚的书，上面记载了从天地初开到现在的大小事务，只是原本后面的几页被撕去了，新添了一些文字。

“噗！”灭灵吐出一口血，“这、这是……”

他看见那本书，与梅璟手上那本封皮是一样的材料，这本要厚上许多。

“你、你是……！”

“是书灵，你当初想要迫害的对象。”漱棂仙君一身金色道袍，发梢也微微泛着金色，他淡漠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带着嘲讽。

“有些事早已成定局，强行改变，只会让我安排压制你的剧情，虽然这轨迹已经离当时越来越远了，但是，总好过这个世界被你毁灭。”漱棂仙君歪了歪头，露出可惜的表情。

“呜！”灭灵就没有想过，他谋划这么久，居然是在跟漱棂仙君斗！他一个还没升仙的大妖怪，怎么斗得过堪比天界实力的仙界门面！

还有，拙玉真仙和魔域神君的剿灭、时间的扭转、梅璟的出现、白天凌的变化，通通都在漱棂仙君的掌握之中！

他拿什么跟掌控世界走向的仙君比！

天道吗？不，它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法则，最后还不是被梅璟给抵抗住了。

灭灵陷入了恐怖的漩涡中，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两天的努力，全是注定要失败的，那本书的记载，一旦写上，除非仙君亲自毁掉，否则不能再改变。

“啊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幻觉中，灭灵站了起来，他笑得肆意，手指一直指着漱棂仙君，“甘拜下风！！！”

面对漱棂仙君，他一开始就没有胜算。连正在战斗的白天凌和梅璟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存在是被安排好了的，只是自己逃窜到别的时空，让这个过程显得漫长了而已。

闹了这么久，还是一个笑话！

灭灵感觉到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他对着没有表情的漱棂仙君，露出了一个绝望的笑。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眼前的金光渐渐消失，目光所及，又是满地战争的痕迹。

然后，他看了一眼神情冷峻的白天凌，和天上冰封万里的梅璟，缓缓了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接着，那摊黑泥便彻底没了声息。

拙玉脸上难掩激动:“快，把它拖到那个裂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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