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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图运气差、命不好,可结合眼下的情形,那真的是一个意外么?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是谁在故意陷害?
英图落难,英家因此毁了,香家也一样。
英图是英家的希望,也是英氏的命根子,为救英图,英氏和香馥东奔西走,花费了大半家产。
不,不仅仅是家产,还有别的。
前世的这个时候,陈墨池索要女儿,香馥不给,香陈两家僵持,谁也不肯让步。就在这个时候,英图摊上命案,英家、香家一齐被击垮。香馥不再有力量保护女儿,忍痛把香璎托付给陈墨池。
“女儿始终是我的,必须回到我身边。”陈墨池露出满意的笑容。
香璎回想着前世的情形,越想越心寒。
陈墨池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陷害英图的人竟然是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香璎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证据似乎还是不足,但不知怎地,自从这个念头开始出现,香璎便明白了:这是真的。
英图是被陷害的,幕后指使人正是陈墨池。
通过陷害英图,达到一举击溃英家、香家,抢回女儿的目的,何其狠辣。
陈墨池和香馥曾是结发夫妻,恩爱不移,可曾经的枕边人一旦分开了,便会如此冷酷无情么。
如果香璎的猜测没有错,前世真是陈墨池下的手,那眼前的情形就很好理解了。
前世只是香馥不肯交出女儿,陈墨池便能痛下杀手。现在陈家被香家抓住把柄,处于下风,陈墨池想翻盘,更会剑走偏锋。
陈家最出色的人,是陈墨池;陈家最狠辣无情的人,也是陈墨池。
香璎轻轻笑出声。
陈墨池手段厉害,那又如何?她香璎是陈墨池的亲生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她也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今天还有两更,时间不定。
勤劳的小蜜蜂啊,撒花撒花。
005
徐勇不停嚎叫,“疼死啦,疼死啦。”
他被英图打得实在不轻,鼻青脸肿,嘴巴漏风,说话声音都变调了。
立夏急得想哭,“姑娘,表少爷这样让人担忧,徐勇又被打得太狠,徐家怕是不答应。怎么办才好?”
这确实是个问题。
徐勇如果死了,固然是件大事。被打成猪头,也会相当麻烦。徐家不仅是粮商,还和学政是姻亲,徐勇这个人在香璎看来,是个蠢货笨蛋,但在徐家老太太、老爷太太眼中,可是个活宝。徐勇被打,徐家焉能善罢干休。
香璎凝眉思索,“立春去杭家叫人,应该是快了。有了,祸水东引。”
不管是谁对英图、徐勇下的手,都不必招惹杭家,不必连杭千虑一起拉下水,所以杭千虑现在只是醉了。
把杭千虑弄醒,就好办了。
香璎道:“我听杭大小姐说过,她哥哥但凡喝多了,只要温水冲了蜂蜜饮下,很快便能醒酒。”
“我这就去冲蜂蜜水。”茶博士亲自张罗,不多时端着两杯蜂蜜水来了。
香璎要过蜂蜜水闻了闻,“嗯,是这个味道。”还给茶博士,茶博士小心翼翼的喂杭千虑喝了。
杭千虑抬起头,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
香璎声音小小的,“杭千虑,咱们被人算计了。”
杭千虑一个机灵坐好,香璎不等他开口,紧接着说道:“别着急,听我说。徐勇只要靠近你,你就发疯一样打他,不过只打皮外伤;徐勇离得远了,你就慢慢恢复正常。记住了没有?”
杭千虑咧咧嘴角,“记住了。”
打徐勇这个混蛋啊,好事!
香璎招手叫徐勇,徐勇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过来了,“你表哥把我打成这样,你得赔我……我让人回家叫我爹娘了,非好好跟你们算账不可……”
话音还没落,杭千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一拳打在徐勇脸上,徐勇痛彻心脾,连声惨叫。
杭千虑生平第一次奉命打人,乐不可支,下手格外凶狠。
“快拉住他们。”香璎花容失色。
“怎么又一个发酒疯的。”众人迷惑不解。
七手八脚把杭千虑抱住,徐勇再一次被解救出来,欲哭无泪,“我招谁惹谁了,啊?姓英的打我,姓杭的也打我,我是靶子么?”
香璎提议把杭千虑也绑住,众人虽顾虑杭家的威势,但有英图的例子在,读书人到底好面子,不好多说什么,同意了。
香璎看到杭千虑和英图一样被绑,瞳眸之中闪过狡黠笑意。
好了,这两个人如今站在了同一阵营。
徐家若要追究,这两个人同责;更重要的是,杭千虑的家人如果来了,知道杭千虑被算计,一定追查到底。到时候就可以把幕后真凶揪出来了。
同样是在知远楼被陷害,如果单单是英图,知远楼不会当回事,官府不会当回事,很可能会不了了之。但如果换作杭千虑,知远楼非给个交待不可,官府也不敢和稀泥。
杭家真的很快来人了,出乎意料的是,来的竟是杭千虑杭千娇的父亲,杭家的当家老爷杭敬。
杭敬见了杭千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才好了没两天,你就又开始闯祸了,净会给你老子丢人!”
杭千虑梗着脖子想叫唤,香璎忙抢在他之前陪笑道:“杭老爷,这回您可冤枉大公子了。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样,都被人下了药……”
“下了药?”杭敬大为紧张。
香璎解释,“这是我猜的,但我应该没猜错。大公子和我表哥一样,和徐勇只要一接近,就要发狂打人;但离徐勇远了,他俩便安安静静的,一点事没有。”
“竟有这等事。”杭敬半信半疑。
“不信您试试。”香璎提议。
杭敬倒是答应了,但徐勇苦着一张脸,死活不肯答应,“杭伯伯,你看我都被他俩打成啥样了?他俩别人都不打,就打我一个呀。”
杭敬瞅着徐勇,也真是可怜,“唉,你父亲见了,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贤侄,杭千虑这个混账小子,果真是只打你一个人么?”
徐勇哭着点头。
他委屈,他难过,他的心在流血。
知远楼这么多人,就算他的学问是最差的,也不能单单打他一个吧?
杭敬眼睛不大,咪起来的时候有种老谋深算的阴险。
香家小姑娘猜的或许是对的,他的儿子真的被人下了药。嘿嘿,在吉安城里敢算计他杭某人的儿子,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杭千虑和英图别人不打,单单见了贤侄便发疯,其中必有缘由。”杭敬安慰道:“贤侄放心,事情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杭敬命人到官府报了案,同时请知远楼内所有参加文会的书生,暂且不要离开。
知远楼的王老板一开始听说有人发酒疯,还没当回事,毕竟酒楼之中客人发酒疯的事常有,后来知道杭公子、英公子被下了药,他可就慌了,见了杭敬赌咒发誓,说知远楼是清白的。
杭敬打哈哈,“老兄这话跟衙门的人说吧。”
王老板抹着脸上的汗,叫苦不迭。
如果杭千虑真的被下了药,而且下药的人和他知远楼有关系,他可就倒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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