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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规矩。”谢皇后一挥手,“都是圣上身边的人,只有你刚来,南姜深明大义,入我屏藩,陛下降旨褒扬,天下一家,何必这么生分?快来吧。”
言罢,又连连招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由不得人不从了,姜惗没法子,只能在众人各色异样的目光注视中,坐到她下首那席。
此时天已近午,庆典也正式开场。
所谓典仪,除了那些固定的规矩之外,无非就是太常寺和教坊司献上歌舞百戏,为节庆添彩助兴。
但眼福毕竟管不了口腹之欲,既然来了,盼的就是皇家赐宴,开怀畅饮。
又是一曲西域胡旋舞毕之后,便有赞礼官传告开宴。
寒食与别的节庆不同,讲究禁灶炊,吃冷食,取断火改新之意,传令之后,很快就有宫人捧着托盘鱼贯上来摆膳。
姜惗在谢皇后旁边一直坐不安稳,浑身不自在,可又没理由退席。
这时正想着待会那些吃的东西该不该入口,就听斜侧里一声闷哼,还没反应过来,半凉的粥水不偏不倚地泼在身上,登时染污了半幅衣裙。
春深
寒食粥里的米,是用艾草和桃花的汁液浸泡染色的,沾上便洗不去,何况这淋淋漓漓的一身,好好的纻罗袄裙算是毁了。
一霎的错愕之后,姜惗回过神,在周围的惊呼和侧目下抬头去瞧。
一个传膳的宫人不知怎么歪倒在席前,托盘碗盏翻落了一地,汤水恣意横流。
这等场合,她自是不便当面发作,可那宫人却已两眼怔直,脸如死灰,瘫在那里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
宫宴上失手扫兴的罪过跟君前失仪没什么两样,是死是活只能视乎主子的心情,就算天幸保住了命,以后怕也是发付到浣衣局苦挨的份。
“慌里慌张的,成什么体统?”谢皇后“啧”声不悦,脸色微沉。
那宫人吓得又是一缩,被人搀着跪在那里,连告罪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场间一片缄默,气氛颇有些僵。
谢皇后摇头叹气,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兴致乏淡,挥了挥手:“大喜的日子,哭丧着脸讨罚么?行了,去吧,去吧。依本宫说,事情就算结了,谁也别搁在心里,太子殿下今儿是代圣上主持大典,可别把下头也搅了。”
处事泰然,宽和大度,不论场面还是大体,有里有面都顾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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