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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用怪异的川普说着,可顾长风就是能听懂,包括她每个小心翼翼的形容。
“后来他妈找了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将一张拍片图给我看,诊断为肋骨二次断裂,他爸气急了无意间下手打的。他作为儿子,不敢还手。”
她装作释怀地笑:“关键那天是我们交往两周年纪念日,他还忍着疼,私底下与同事串通怎么向我求婚。我喜欢火锅,他买了很大一只玩偶,将戒指藏在玩偶里,准备趁吃火锅的时候当着大家面送我。可是那天,我没出现,一条短信发去分了手,不管他怎么打电话都不接。其实我一直都有偷偷躲在二楼包间看他,看他遣散了所有人,将玩偶放在属于我的位置,与它面对面吃火锅。那天起,我知道,这辈子不会爱别人再像爱他一样。不过,下个月,他要结婚了——”
重庆姑娘顿了顿,又一阵强颜欢笑:“是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喜欢,却总爱装伟大推他去别人身边。在许多男人眼里,就觉得女孩作。其实,我们只是越爱一个人,越不忍看他被伤害。尤其是被她以爱的名义伤害。”
顾长风不知不觉又点了支烟,略偏头,重庆姑娘已经转笑为哭。白花花的水怎么都止不住,明明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他还爱你。”
忽而,他吐出一口雾,也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多管了闲事——
“重庆到三湾两千余公里。飞机两个半小时,汽车需要两夜两天,想想吧。”
为什么出差不选择飞机,而是亲自开车,不过为了多点时间能和对方待在一起,用看似正当的方式。
女人擅长对自己的心说谎,男人何尝不是?
顾长风胸口有点闷,趁机折身回房为姑娘拿出纸巾,递过去,对方却为此越哭越大声,几乎干扰到其他公寓客人,他却没掉头就走。
一颗心全程被这阵哭声攥着,从头到尾就一个念头——
希望那个女孩崩溃不已的时候,也能有这样一个陌生人,为她递去一张拭泪的纸巾。
光是想想,已不知道多感恩了。
与此同时,夜已深。
宋诗嘉歪了歪身子,从左边滚到右边,被若隐若现的女孩哭声搅得无法安眠。
许暖应该也是,好几次都想推门去骂渣男:“能不能好好对人姑娘家啊!大半夜的!”被宋诗嘉拦住,“想想纪襄欺负你的时候吧……”
然后许暖将心比心,消停了。
“我们挑个时间去天涯镇吧?”许暖突然说。
宋诗嘉一怔,“怎么突然要去天涯镇?”
“你不是想去吗?”许暖故作不以为然,“大学时候你缠着……来三湾,最后郁闷地回来,说最想去的地方都没机会逛,超级郁闷。现在来都来了,好歹去逛逛。”
宋诗嘉本将那地儿视为禁忌了,被许暖这样一提,不忍拂她的好意,或者也是没经住诱惑,怕未来真的连看一眼都奢侈,终轻轻应了声:“嗯。我状态好点儿的时候告诉你。”
许暖胡乱答应着,眼皮真撑不住打架了,于是用被子捂住耳朵睡觉,顺便腹诽纪襄找了个什么破地方,明天回来就搬!
宋诗嘉也闭眼,听外面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她却没捂耳朵,反而捂着从上床就开始跳得厉害的心脏,偏头打量阳台外点缀的星光。
枕边有本《越洋情书》,被深夜灌进来的海风吹开了,正好打在某一页——
我依旧渴望能再见你一面,
但请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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