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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咬他一口疼得应该是他,她当然感觉不到疼,程昀呼噜了一下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一点脑袋补充道:“我说疼你也许不信,你还是咬自己一口比较靠谱。
你饿了吗?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苏鸢平复了一下情绪,从他怀中探出脑袋,松开攥着他前襟的手,不好意思的往后避了避:“我失态了。”
程昀怅然若失的站起来道:“做个梦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下次投怀送抱换个高明点的招,这种做噩梦的小把戏一看就很假,不仅矫情还十分做作。
别磨蹭了,快起来收拾收拾,陪我一块出去逛街。”
他关上房门上了二楼换衣服,等程昀换好衣服下楼时苏鸢正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梳头发。
程昀穿着土黄色裤子搭配茄紫衬衫,手臂上挽着苔藓绿长款羽绒服,撇嘴盯着她的头发道:“找个时间把头发剪了吧,每天起床要梳大半个小时的头发你不嫌累吗?
自从你搬进来,沙发、地板、厨房、卫生间……哪哪都是你的头发,还那么长一根。
你也许不知道,头发向来是各种恐怖片盗墓片不可或缺的元素,超级渗人又恐怖。我这样解释,你能体会我每天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之下吗?”
苏鸢用梳子梳通头发顺至左侧编了一根松松的麻花辫,兀自回房去换衣服,程昀犹不死心的信口胡邹:“我们这里的人没人会留这么长的头发的,你出去没准会被当成妖女抓起来,然后当街火焚献祭给佛祖玉皇大帝耶稣什么的。”
此话好巧不巧正戳到苏鸢的心窝,她确实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程昀那般好相信她荒诞不经的解释。
苏鸢换了去医院时只穿过一次的白毛衣、酒红色千鸟格百褶裙,打开房门惊恐的望着他:“真……真的吗?”
程昀不明所以:“啊?”
苏鸢重复道:“施火刑以祭神明。”
这么扯的话她竟然相信了?果真封建主义思想害死人,宁愿相信子虚乌有的牛鬼蛇神也不相信科学依据。
程昀真诚道:“真的,比针尖还真。”
苏鸢委屈忍痛道:“可……可以剪的。”
外面天蒙蒙黑,灯光璀璨,程昀拉着苏鸢的胳膊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她犹自沉浸在对电梯的好奇中还没有回过神来。为何那个小房子可以让人凭空消失?明明身处十丈高楼为何眨眼之间已至平地?在电视屏幕上似懂非懂看到的总及不上自己所触所感震撼惊愕的多。
车子沿着马路飞驰而行,灌木上的彩灯次第而亮,苏鸢眸含雀跃之色,眼睛就没有从不时变幻颜色的LED灯上移开过半瞬,程昀问道:“喜欢吗?”
她笑道:“上元灯节才可看到的盛景。”
有关上元节的诗词他统共会被那么一首,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查王国维先生提出的读书三境界的出处,程昀轻咳两声字正腔圆的朗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昏暗的路灯下,簌簌雪花落满了肩头,苏鸢蓦然回首望着他,凤眸潋滟荡漾着细碎的光芒,他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睛中读出了惊艳。
她委身对着他施了一礼:“七步成词,文不加点,公子大才。”
程昀扬着下巴大言不惭道:“本少爷博古通今满腹经纶,写诗填词算什么。”
苏鸢口中默念着最后一句词赞叹道:“真乃点睛画龙之笔。”
程昀倒退着步子,一双略显轻佻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戏谑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可不就是说的你吗?”
冷风吹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最是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不胜凉风般娇羞,程昀同她一道走着,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重叠又分开,分开又重叠,他忽然发现往日司空见惯的夜景今晚出奇的好看。
走到十字路口时,程昀拎着她的羽绒服帽子一把把她拎了回来,指着红绿灯道:“要遵守交通规则,这个叫斑马线,是引导行人安全过马路的;这个是红绿灯,是指挥交通运行的信号灯。我告诉你一个口诀,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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