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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子刚准备说话呢,胡安就来报,说是城东李家前来探访。
“李家?就那个带着二郎去监税司看热闹的李家?”胡迈有点把不准,特意问了一句。
“是,那天就是李家的三郎李天问跑过来说带着二郎去看热闹的。”胡安躬身回答。
“怎么?那天二郎是被李三郎约走的?”胡德富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呢,也充分说明了胡家这段时间是有多乱,这么重要的消息,胡德富到现在都不知道……
胡安自知失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及时上报主家,还是在胡迈的提醒下才想起这里边有问题,当下便把昨晚上胡迈的推测简单说了一下。
末了还加了一句:“这都是大郎想起来的,要不是大郎昨晚上跟我聊了一会,我都没想起来这一茬。”
胡德富疑惑的看了胡迈一眼,正要说话,门口便传来一个大笑声:“胡兄,胡兄,别来无恙啊!小弟前来登门拜访,怎么半天都没见到人啊!”
一个穿着襴衫的大胖子似是用滚的一般,从前厅门口处溜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
定睛一看,正是李家三郎李天问了!
要说在以前,胡家李家两家财富差不多,能量也差不多,别人来登门拜访,胡德富断然是要出门迎接的,但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又看到了李三郎,自是气打不出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我家正烦着呢,不知李兄登门有何贵干?”
明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李思廉一愣,随即想起眼下胡家的二郎还在府衙大牢里呢,而且是牵扯进了泼天大案,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气了。
不过,自己此次来,本就是来落井下石,说起来呢有点不地道,但是万贯家财近在眼前,也顾不得许多了。
李思廉神情一呆,赶紧说道:“是小弟考虑不周了,眼下二郎还在府衙大牢里,前途未卜,小弟孟浪了。这厢给胡兄赔礼,还望胡兄不要见谅。”
李思廉说完话还顺势举手弓腰作揖,哪知道一弯身子,就听到一个少年尖锐的嗓音在暴喝:“李天问!为何你带我家二郎去看热闹,我家二郎现在进了府衙大牢,而你却好好的!”
李天问原本毕恭毕敬跟在爹的身后,一丝不苟的见礼,完全没想到有人会暴起发作,听到暴喝就是一个哆嗦:“我……我……他……二郎他……”
话没说完整呢,胡迈已经阔步走到他眼前:“我问你呢!为何我家二郎入了大狱,而你却好好的!说!”
被这么一逼,李天问更为紧张,脸色煞白,汗珠不断从额头现出,往下滴落。
牙关紧咬,双手握拳,却一言不发,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边的李思廉闻言,侧头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胡迈,又看着紧张无比的儿子,当即转身阴恻恻对着胡德富说:“胡兄,我也听闻二郎入了狱,也知道这等泼天大案想要平安度过,自是需要泼水般去撒使金钱,今日里来就是给胡兄提供援助的,怎么,难道你家大郎对我家三郎没有入狱不满意?我家三郎就是去看个热闹,可没敢冲撞监税司衙门,更不敢与人动手!”
胡迈闻言,更是大怒,猛地转头狠狠盯住李思廉,正要说话,却被胡德富抢了先:
“李兄,我家二郎跟着你家三小子出去,结果你家三小子安安稳稳的回来了,我家的却被投入了府衙大牢,大郎情绪稍有激动,也是难免的。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何同去的两人却不能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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