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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他竟觉得十二层的高度竟这样让人绝望。

一时间，心跳和脚步声形成了一致，变成乱了节拍的鼓点，噼里啪啦地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

明与安的呼吸声已经乱得一塌糊涂，身后的黑影却毫无变化，它很轻松，用雌雄莫辩地声音刺激明与安沉重的步伐再次迈动。

不知道下到几层，他看到下方的楼道口传来了微弱的亮光，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刚下到那个楼层他就忙不迭跑了进去。

然而走进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天真，狭长的过道中空无一人，两道堆满了货架衣柜似得杂物，让本就设计得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阳光自大开的窗口透入，是形成微弱亮光的源头。

然而，自他踏入这层楼的一瞬，就已经代表了他无路可走的结局。

就像黑影所说，他逃不掉的。

被逼迫在阴暗得阳光都照拂不到的角落，明与安低着头，靠着墙根坐在地喘息，整个人就像破了口漏了风的气球，喉咙口嗤嗤冒着气，却再也提不起劲来了。

也许是因为恐惧过了头的缘故，脑子反而变得格外清醒了起来，“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这些天发生在12层的命案是你做的？！”几乎笃定的语气，他恍然大悟。

他想起来第一次遇见阿湛的情景，有一道一闪而逝的黑影附着在他的身上，要不是狗子的叫声吓跑了它，他的下场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小家伙的庇护。

想到这，他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黑影呵呵怪笑着，“你的身上有一股味道，令人闻了就很讨厌。”

明与安沉默了一秒，说，“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耳边的风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刮得他耳膜都疼了，那难辨雌雄的声音阴森森地道，“闻到这个味道，我只会食欲大增，恨不得啖其肉，吮其骨。”

明与安也呵呵地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是他至今为止最难看的笑容，“你这不是挺喜欢的吗，何必口是心非呢。”

黑影似乎扭曲了一下，尖啸着道，“闭嘴！”

似乎是恼羞成怒了，明与安一下子就觉得温度降低了不少，一股寒意自脖颈蔓延全身，令他的身体一下变得无比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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