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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种一瞬间的炽热爱意，这种变着法子讲一辈子的事更让他感到羞涩。

顾荣安不再说话了，他站在沈越旁边，也帮着他开始挑拣包里面的东西，只不过在俯身时轻轻地在沈越的耳边应了声。

“嗯。”

王秦带着小白走过了沈越的房间，他本来是想进去问候的，可是光看着两人间那种微妙的气氛，就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万万不可以上前的，于是老老实实退了开去。

“喵？”小白懵懵懂懂地，小爪子往前饶了饶，还想要跳到那边的沈越身上，好好尝一口灵气。

王秦抓住了它的两个小肉垫，另一只手则在嘴前摆了一个禁声的姿势。

“小白乖，不要去打扰他们哦，毕竟沈师祖和顾师伯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王秦说这话来毫无停顿，话语几乎是直接从嗓子里流露了出来，而当他发出声音之后他才发现他才说了些什么。

沈师祖？

顾师伯？

他怎么会这么喊沈越和顾荣安？

王秦不安地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同样歪着头有那么两三分生气的小白。

他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王秦惴惴不安地站起身子，眼前似乎有一幅泼墨画卷缓慢展开，黑白两色的人对峙而望，他身边的幼齿小猫也在刹那间有了只在幻梦中浮现的人形。

荒诞的一念在顷刻间就再度飘散，眼前仍然只有两个正在打情骂俏的少年，也不知道顾荣安是不是说了什么，沈越正轻轻地用拳头敲对方的肩膀。

恍惚下王秦往前走了两步，进到了房间里面，他的嗓子忽然变得格外暗哑：“沈越，顾荣安。”

他这声音实在喊得有些小，上一秒被顾荣安惹毛的沈越一时根本没发现，还是他被顾荣安按着肩膀转了一圈，他才发现有外人过来。

“王秦，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脸颊微红，玩得还有些气息不稳，可是看过去的表情倒是稳住了。

王秦被这么一说话又觉得耳朵边上似乎都出现了一道重音，同样的语句却用不同的音色喊了出来，重若千斤般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嗯？王秦你怎么了？”

沈越看着王秦的目光一片空茫，神思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有点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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