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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无法变成爱意，可至少会变成眷恋，最后残留在沈越的心里。

“是你。”那个黑袍的男人说道，“你放心了，这个交易，不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

他推开了古旧的大门，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格外硕大的缸放在最中间，里面放满了水，还氤氲着热气。

顾荣安深吸了两口气，他别无选择。

不，他从来没有给自己第二个选择，在知道沈越在研究所里遭遇到的一切后，他就只给自己下达了死的命令。

“进去吧。然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的力量。”

顾荣安看了他一眼，不再犹豫，他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进入了缸中。

水蔓过全身，一开始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只有炽热的温度，但渐渐地，密密麻麻的痛感便开始起伏，从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发出，最后汇聚在神经里传递到脑海中。

“你和我是一样的。”

那个男人站在不远处，兜帽厚重地遮住了他的一切，没有暴露出一点点的皮肤。

“都是蠢货。”

顾荣安痛苦得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碎裂，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被撕裂开来。

脏器从内部受到了一股大力的冲击。

他无法呼吸，虚弱地无法吸气。

身体却在这种毁灭性地痛苦下变得轻盈。

没有办法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要想获得力量，顾荣安，如果你想要获得能和沈越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力量，那么就只能毁灭。

并且在堕落当中走向另一个极端。

黑暗的火焰在顾荣安的身上燃烧，怪异的咒文在他的胸膛浮现，一层接着一层。

那不是人类的咒文，那是代表着奴隶的印记，代表了无法剜去的曾经。

“啊……啊啊！”

他终于无法忍耐下去，顾荣安叫出了声。

可他已经太痛了，连声带都被摧毁了，他所以为的尖叫，实则只比蚊吟大那么一点。

顾荣安的意识已经完全远去，原本干净透彻的水全被染成了黑色，他在无声无息地蜕变，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原本的左眼从内部被摧毁。

扭曲、旋转，然后被自我吞噬。

不是谁摧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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