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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样，夸张地来说一整脸忽然煞白。

而沈文皓也在这时明白了过来，他似乎一瞬间醒了过来，明白了其中极度微妙的诧异。

“我明明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只是个普通人，这么说来的话……”沈文皓恍然间明白了之前他从未在意过的事情。

王秦抬手以示投降：“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按照现实的情况来说，师父你已经以魂魄的形态在这个世界上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就算是粗略来看，也至少有四百年了。”

沈文皓瞪大了双眼，难以相信他所听到的东西。

过于明显的变化让沈越也忍不住慌了神，他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反问道：“一个人的灵魂可以停留这么久吗，在完全没有肉身，只能凭依在其他物件的情况下。”

“不可能的。”沈文皓走到了桌子旁边，他冷着一张脸，手按压在桌上，“一定是用了……”肮脏的邪术。

“我想不是这样哦，师父！”王秦及时打断了沈文皓的话，因为激动他甚至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身子往前倾压住了桌子，“师伯不是那种人，师父你也应该明白吧！虽然这些年他的确做了很多事情，但绝对没有杀害别人。”

沈文皓在被他的话语震地往后一退，但原本苍白的脸色总算是回归正常了。

王秦也算是找回了一点理智，他呼出一口气，将他的推断一一说出来：“古典里说过，魔胎只要使用邪术就会堕落成为无休止的魔人，但是师伯一样，直到现在他依然保持清醒。”

沈越抬起眼眸，听着两人分析的话语。

是挺有意思的，反正多听一点也不会有差。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短暂的错觉，他总觉得随着对修仙者愈来愈深入的了解，他好像也能隐约想起什么东西。

在千转轮回阵发动之前，他的力量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以及，到底为什么要发动千转轮回阵。

或许复活逝世的顾荣安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他余生一定要完成的事情，可为此他真的必须要发动千转轮回阵吗？

如果他们之前的说法没有问题的话，能够发动千转轮回阵，逆转时空的他，应该也可以和顾羽非一样，将顾荣安的灵魂留在身边。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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