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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陆望中在锁灵山调查，然后被棠阴表白了，在其他人看起来是棠阴对陆望中一见钟情，可是陆望中自己知道，他也是。

“你那时候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棠阴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如玉，清脆如涧。此时的棠阴绑着头发，露出了好看的额头，有几缕头发披散下来，显得人很慵懒。

棠阴的整个人被他抽的烟雾笼罩着，在阳光下有些不真实：“我回答说，我们以前的确见过，那时候也是个漂亮的黄昏。但是你说你不记得了，你觉得我说的黄昏是什么时候？”

陆望中依旧站着，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茫然又有些心疼：“我不知道。”

棠阴轻笑一声：“我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妖怪。我可以活很长时间，你可以当我是修炼有成。锁灵山下那个村子的村长告诉我，你觉得山低了。”

“没错，锁灵山的确低了，整个山头不翼而飞，那是因为我设置了宗门术法。”

“大概是一千年以前吧，我们见过。那时候你是个将军，我们在一起了。跟聊斋一样，对不对？很土，没什么悬念，狗血又老套。”

这梗是过不去了，陆望中的本来有所欣喜的心，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你还挺记仇的，我错了，我不该用聊斋来嘲笑小道士。我要是知道那就是我们的故事，我买百八十本回来抱着。”

听到两个情定前生，陆望中觉得这是好事，不过看棠阴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陆望中心里一咯噔，问道：“后来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17.你的初遇是我的重逢

陆望中的心提了起来，他巴不得回到从前，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棠阴敲了敲自己的长烟斗，指挥着陆望中给自己加烟草：“瞧你紧张的样子，你没对不起我，你做到了我要求的事情。”

陆望中松了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全喝了。他上衣穿着外套，通过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的好身材，察觉到棠阴的目光，陆望中又将自己的领口拉低了好多。

本来想讲几句荤话，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奇怪的纹路，陆望中又反手将外套裹紧：“那时候你是什么样子？我当将军的时候可还威武？”

棠阴也装做没有看到陆望中的动作：“你那时候可好玩儿了。”

锁灵山消失的整个山头上有一座庙宇，里面没有供奉任何神明，只有一颗参天大树。棠阴那时候呆在树上，他被困在了四方小院，无法离开。

所幸这里地处要塞，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因为位置偏远，没有多少人烟，只有留守的兵士。又因为在山上，能上来的兵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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