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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洋跪着前行，抱住了棠阴的腿。

“苍翠阁所有生灵都臣服于先生，可是人类只有我一个。宗门不收精怪，无论是壬申还是其他，都是木宗门下御兽。我知道先生从未收过弟子，我想成为第一个。”

君洋不会在棠阴面前耍心思，他只是大胆又执着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先生除了陆望中不喜欢人类，但是我愿意为先生奉献忠诚。先生要是不放心，可以对我下咒，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只要先生想，就能看透人心，那先生有没有看到我对您的忠诚？对苍翠阁的忠诚？”

棠阴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君洋无论什么时候，都高傲，强势，甚至可以说土宗打压，修士羞辱，都不会让这孩子骨头弯曲。

可是现在这孩子竟然……这么弱势，像是一只凶猛小兽，放低姿态，呜呜咽咽。

94.吃醋

对君洋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不只一次想要做先生的徒弟。可是刚开始的时候，先生并不答应，君洋有种预感，先生目前要做的事情极其重要，而他想为先生做些什么。

棠阴的沉默让君洋心里很难受，不过他不会放弃。

“哪怕是和齐锦明为敌，你也能站在我这一面么？”棠阴的声音里没有带任何情感，甚至有些冰冷，他似乎对君洋的回答不在意，又似乎对这个回答有所看重。

君洋猛的抬头，果然，先生要做的事情恐怕是……

君洋认真道：“我的命是先生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下不了手……杀齐锦明，但是我会站在先生身边。齐锦明阻止不了我，如果有一天，我和齐锦明不得不生死相见，我会动手，不过那时我恐怕无法呆在先生身边了，我不是要背叛先生，我要跟锦明做伴，一命还一命。”

君洋知道，他自己不配得到别的感情，在齐锦明和先生之间，他会选择先生。

说他无情也好，心硬也罢，这是他君洋的选择。当初，是先生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至于那个和他躲猫猫，说保护他，给他吃棉花糖的男孩子，君洋眼圈红了，但是决不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棠阴看着自己腿边的少年，明明快哭鼻子了，却依旧执拗得不肯低头，背部挺得直直得，就怕先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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