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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两个人以这个话题为结尾,互道了声晚安, 她们都心照不宣, 一个隐而不发,一个强做镇定。
山里的风儿飘过, 喇叭的引擎声响起。
夜渐深沉,李橖开着车回了别墅区,去的是秋叶居。
方踏进门, 自动开关就亮了, 从长廊到大厅都是以暖橘色为基调, 偏温馨风, 楼上还有无边泳池。
她径直去了收藏室。
六年来,每去寻一处地方,便会将那里的小玩意儿带回来, 放在这里。日子久了,这边就像个宝库, 藏着许多回忆。
那时, 新闻报道里经常有女大学生被拐卖到山村里, 或者是大山深处, 受到非人的虐待, 导致精神失常。
她就想着无缘无故失踪, 那指不定会发生这种情况,扔下了公司,就往深山老林里去找。
每一次既是期待, 又是惶恐。
记得最深的是,一个在人烟闭塞的地方,整个村子都没有未来人口愿意嫁过来,于是发展了一条完整的人贩子线。
白天,村长儿子开着村里面的老古董面包车到外面去,晚上到城里去选比较偏僻的公园,专门找落单的女孩子下手。
带回村里,就像贩卖猪一样。
先关个几天,不给吃不给喝,再用冷水把姑娘们清洗干净,拉到村里广场,按斤按两来卖。
那些想逃的,先殴打一顿。
也不知道是老天爷可怜见的,李橖当时站在村门口,看到一名女子用行尸走肉的眼神看着她。
走近了,才看见女子的脚被绑在树桩上。
村里的那群人见有外来人,起了心思,打算将人留下来。
对付这些人,李橖不在话下,更别提还有几个保镖跟在她的身边,平常只是开车离得远,一有危急时刻就出场。
后来,那村里面的女人们知道被救了,也没有了反应,像是个死人一样,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
有几个,甚至已经发疯了。
还正常的那些人除了哭就只能是哭,有的孩子已经几岁大了,有的流产过几次,这辈子可能已经没办法怀孕。
那时候,她就在想,幸好阿秋没在这里面。
要不然她一定会克制不住,杀了那些禽兽,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愤怒了。
帮那群女人找到了家,这件事情最后也捅出来。
反反复复折腾了这么多年,没有在穷乡僻壤找到人,已经是万幸,现在两个人还能一起争取未来的幸福,足矣。
李橖的手摸到一个箱子。
次日清晨,她早早起来收拾一番,穿偏正式一类。
往林家去……
林家的老宅子分外院跟内院,她被肖老安排在了外院的会客间,两个人昨天就见过了一面,这时也就不生疏。
不久,就有人送上茶来。
清汤碧绿,外形如螺。李橖轻抿了一口,味道浓厚,桌案上摆着幅象棋。
越是心急越要冷静。
摆好棋局,她右手执黑,左手执红,自己跟自己对弈,招数套路都是自己,堵来堵去,把自己堵在深渊里。
人生如棋,一如棋子,下棋无悔。
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一个人过来,李橖早有预料,才这般消磨时间。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透过监控器,传到了林建德的眼里。
林建德小的时候喜欢舞刀弄枪,等人老的反爱起了这些文静的东西,比如象棋,比如看起兵书。
“你说怎么就偏是个姑娘家……”他的手抚过羊脂白玉做成的象棋,因为长期盘玩,表面附上了玉石的油润感,表面上有一层油性。
棋子敲在案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肖老站在一旁,“都怪下属办事不力,当年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这事情跟你无关,子夏那丫头跟这姑娘有缘分,可到底是缘还是分,不到最后没有人清楚。”
肖老替林建德添上了碧螺春。
“你说,这姑娘怎么偏偏看上了子夏,要是子烽那小子或者其他那两个,倒是让我省却了烦心事。”林建德拿起茶杯,又放下。
他指着监控器里面的那棋盘,“怎么就走车了,王不见王呀!”
“输了,输了……”
“走吧,去会会那姑娘。”
林建德又命人添了碧螺春,李橖规规矩矩的坐在原处,桌边还放着带来的礼物。
东西斜放着,能看见里面用牛皮纸包的一角。
林建德眯起了眼。
“你刚刚那手棋是故意的吧?”
李橖点头,方才下棋的时候,恰好瞥见红色的一点,是监控器的闪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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