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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照大地, 湘城市的夜晚显得几分如水般的温柔。
李橖一一将人送回了家。
老班让林子夏和李橖有时间的话,去看看文老师。
话答应下来也约好了,明日中午。
拜访老师带给林子夏的是心里面的复杂, 她虽然见过了老班, 可从老班的口里,文老师才是对她那个有颇多照顾的班主任。
这样子算起来, 是恩师。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打电话给老班,让他……”话还未说完, 就被林子夏打断了,“不, 我要去。”
桑桑睡在儿童床上,小小的人儿缩在一起, 朝向她们这边的脑袋上,眉毛挤成了一团。
林子夏突然站起身, 走到了儿童床边上。
她用手指轻轻的抚平了小孩子脸上的愁容, 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李橖站在了她的身后。
“别担心。”一个崭新的人对过去一无所知, 而此时要让她去面对真相, 带给她的是困难。
如果过去那个人是不好的存在,而林子夏也应该要去接受。
她不仅害怕, 而隐隐有些担忧。
清晨一大早,李橖先带林子夏去了时奶奶的坟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停留在了时奶奶生前的样子。
黄色的康乃馨与白色的康乃馨配着几朵白菊,林子夏亲手搭配的花, 意思是为追悼,对逝者的留恋。
她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记起了时奶奶,但是有些人即使记忆里没有那些年的画面,而当看到的那一眼,总是有一股漠然的熟悉感。
桑桑懂事的站在一边。
她爸爸离开的时候,就是送来了这种地方,一样情绪,一样的墓碑。
年幼的她只是以为这是一种程序。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是思念。有的人死了,却活在一些人的生命里,不曾离去,那些离开的人并不是真的永别,而是换成了另外的方式,陪伴那些还在这个世界上逗留的人。
真正的死去,是再也无人想起。
那便尘归了尘,土归土,一掬清水化了个干净。
“奶奶,以前……”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虽然没有了曾经的回忆,林子夏从那张笑容可掬的脸上感受到了回答。
李橖眼神悠远,“她是个好人。”
一个将这一生时间给了教师事业,将一个从外面捡来的孩子苦苦抚养长大,却未曾要过半分报答,临死之际,还是挂念着林子夏的未来。
或许在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只是单纯的想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没想到这一养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陪伴旅程,李橖未成听重生之前的时知秋讲过,却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对过往的思念。
“奶奶一生无儿无女,还记得那天在高考时,她打电话过来说,一定要等你高考之后才说她……”李橖顿住,她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没想到竟然提起了那事。
林子夏抬头望向了天空,“她很伟大。”
只不过养出了她这个不孝女,六年不曾来扫过墓。
“奶奶不会怪你的。”李橖紧紧拥住了林子夏的肩膀。
林子夏曾经幻想过自己的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生,是在爷爷的疼爱之下,按着自己想要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却未曾想过有一个人守护了她十八年。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短,说短不长。
当真能有几个十八年,又有几个人可以这样子的相待。
李橖只是三言两语的讲述起了那十八年,可一个奶奶带着一个小孩子,日子会有怎么样的艰难,又有谁能够知道?
她没问起分别,却能想到一些。
大概是不够坚强犯了错,她在时奶奶墓碑前站了多久,李橖陪了多久,桑桑同样也是安静的待着。
松柏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头,青色的叶子垂在枝头上,临近中午,墓碑前见不到人影。
林子夏推开了李橖,“走吧。”
“好。”
桑桑的眼神看着林子夏,她嘟了几下嘴唇,“姐姐,你别不开心,桑桑把快乐分给你。”
见过黑暗的小孩子,总是能一眼就看得出其她人心里面的悲伤,因为见过,所以更懂得人心的脆弱。
车子开到文老师住宅楼下,昨天那名李橖送回去的女孩子,跟一名男生站在那里等着。
原来女孩和文老师的儿子是男女朋友。
“早就听说了咱省里的高考状元的事情,今天见到,才知道人不仅书读得好,连相貌都长得好。”文老师的儿子大了李橖她们两届,也是后来女孩小丫去上大学,才认识,后来学长学妹,又是同一个对方出来的,关系就走得近了。
现在差不多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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