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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
季浅凝赖床不肯起,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掀开了被子。
“小懒猪,还不起床?”莫菡带着调侃的声音痒痒地钻进她耳朵。
季浅凝扭动身体, 哼唧一声,不满地咕哝着:“你才是猪……好困啊, 不要吵我。”
莫菡低笑出声,轻轻拉她耳朵, 说:“对,你不是猪, 是小狗。快起来吃点东西, 吃完再睡。”
季浅凝懒得应了, 用被子蒙住头, 踢腿表示反抗。
可惜没踢几下就被人抓住了脚踝。
莫菡的手灵活如蛇钻进被子里, 摸到某个地方时, 季浅凝抖了一下。
“黏黏的不难受吗?”莫菡轻声哄着:“我去给你放热水, 先洗个澡?”
季浅凝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等莫菡放完热水出来,看到她又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
季浅凝被挠脚心都不愿意醒过来, 直到听到莫菡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你刚才叫我什么?”她猛地掀开被子, 睁开眼睛。
莫菡宠溺地掐了掐她稍显呆滞的脸,微笑着说:“老婆, 起床了。”
……
莫菡是一个一点也不肉麻,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懂风情的女人。那天早上她轻描淡写说的那五个字,是季浅凝前世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莫菡喊她“老婆”的次数很少,且大多数是在床上, 两个人最亲密时。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季浅凝敏感的身体总能最快达到高潮。
然而十年的婚姻不仅让感情,也让性爱变得索然无趣,在还没有签订离婚协议之前,由于长时间的冷战,她们半年都没有做过。
莫菡最后一次喊她“老婆”是在什么时候?
季浅凝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在她们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莫菡抓着她的手,以一种难以看懂的复杂情绪看着她,说:“老婆……”
季浅凝眼泪没出息地“唰”地流下来,下了很大决心,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拿起那份协议,冲出那间她们共同生活了十年的房子,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
她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两个字。
此时此刻,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欢喜,没有难过,可是那汹涌的热意却直冲上来。
她甚至没有心思去想莫菡为什么会做这么真实的梦,强硬地甩开抓着她的手,在眼泪出来前,逃离这个满是回忆的主卧。
“老……浅凝!”莫菡随后追出来,看她跑得跌跌撞撞,大声喊道:“你慢一点!”
季浅凝“蹬蹬蹬”下了楼梯,冲出别墅,冲到院子里,不小心踩到一个小土坑,最后重重摔在草地上。
“啊!”
莫菡把她抱起来,着急道:“没事吧,摔疼了没?”
好在草地够厚,季浅凝没感觉到疼,吸了口凉气,说:“好、好冷啊。”
北风吹得她牙齿直打架。不仅如此,她发现天空还下起了毛毛细雨,落在皮肤上简直如刀割。
她只顾着跑,衣服都忘了穿。莫菡为了追她也没来得及穿衣服。两个人冷得直打哆嗦。
莫菡不由分说将她拖进屋,将她按在沙发上,一顿数落:“外面才几度,你就这么跑出去,是想让自己感冒吗?”
“阿嚏——”话音刚落,季浅凝打了个喷嚏。
莫菡:“……”
这房子很少有人住,准备的东西不齐全,没有感冒药,也没有蜂蜜。莫菡给她接了杯热水,命令似的说:“喝了。”
季浅凝先暖了下手,在莫菡咄咄目光逼视下喝光那杯水,身体总算不抖了。她舔了舔唇,说:“谢谢。”
“你跑什么?”莫菡拧眉。
“……”摔了一跤,淋了点雨,又受了冻,季浅凝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她眼神乱瞟,支吾道:“里面太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莫菡审判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她,看了几秒钟,走过来,拿掉她衣服上的一片枯叶,摸了摸她微湿的头发,说:“先去洗个澡,免得真感冒了。”
“我回去再洗。”季浅凝说。
莫菡眉心微动,说:“下雨天路滑,开车不安全。而且现在很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季浅凝无语地看着她,凉凉地说:“你故意的吧?”
莫菡耸耸肩,面容平和地说:“我又不是雨神,我怎么知道会下雨。”
话是没错,可要不是这人非要大老远把自己带来这里,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啊!
季浅凝下意识想反驳,可是转念想到莫菡今天为她精心准备的火锅和烟花,心里有那么一丢丢感动,只好把怨气压下,硬邦邦说:“我睡哪一间?”
“客房都是干净的,你随便睡哪一间。”莫菡说:“你想睡主卧也行。”
季浅凝当然不能睡主卧,那里面有太多她们美好的回忆,睡主卧她肯定睡不着。
后来事实证明,睡客卧她也睡不着。
虽然很荒谬,可是她总感觉这别墅充满了她们生活过的气息,回忆总是伴随着空气,无孔不入地袭击她。
她辗转反侧了很久,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做了噩梦。
她被熊熊大火包围着,逃不出去,扯着嗓子喊救命。
她痛苦难当,口干舌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被烧死之时,一双手成功将她拉了出去。
“浅凝?浅凝你醒醒!”
季浅凝大汗淋漓醒过来,借着窗帘透进来的一点亮光,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她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淡香,这熟悉的味道让她放下了戒备,哑着嗓子说:“是莫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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