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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万千低头喝汤，眉眼都没抬一下：“嗯。”

“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思忖一番，抬起头，语气沉着地说：“从你的角度看，应该是我的旧爱。”

黎多情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两滴沉甸甸的泪珠掉了下来。

“你不用着急哭，哭的时候还在后面。”他说。

黎多情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再开口。

习惯了她哭丧式的哭法，突然安静地落泪，这让邵万千很不习惯他在等，等黎多情的哭丧式撒泼。然而等他吃完了整顿饭，她都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只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目无神地看着他放在桌上的烟盒。

“你吃饱了吗？”他问。

黎多情回过神来，摇头：“我还没吃。”

“那你还吃不吃了？你要是不吃，下一顿就是飞机餐，味道就没这么好了。”他说。

黎多情拿起筷子，急忙往嘴里塞了一个叉烧包，含混不清地说：“飞机餐太难吃了。”说完又吃了一块马拉糕，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吃飞机餐，“我们去哪啊？”

“回H市。”

“这么急吗，我什么行李都没准备，身份证也在酒店，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不过，我们回去干什么？”

“你的助理会把你的东西送到机场，我们回去，见一个人。”

黎多情一路问了好几次他们去见谁，邵万千都没搭理她。直到飞机穿过云层，他才回答：“去见一个女人。”

她猜到是去见一个女人，以他这种小气性子，怎么会千里迢迢带自己去见一个男的：“是一个让我高兴的女人，还是让你高兴的女人？”

邵万千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进自己温热的掌心，指腹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她的关节。沉默良久后，他说：“我不知道，我不是神仙，算不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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