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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熠醒来之时,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疼的很,且四周湿哒哒,有水声一直在声声滴着,这个地方暗到……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他挣扎着支起身,听着身上叮叮当当的动静响起,手脚沉重地很,触摸上去,一手冰冷,应当是铁链。
他头痛欲裂,心中却对周焱挂念的很,便哑着喉咙喊:“有……有人吗?”
“周焱……在哪里……”
这声音回荡在他周围,一遍遍地又荡回到他耳中,显得无限寂寥。
他俯坐着,觉得痛得似乎麻木了,便如此等着,却一直没有人来此,他听不到一点声音,唯独自己与自己对话。
“我看,他终归是要疯了的。”
清止召出了一面水镜,看着里头的人,止不住笑了起来。
“这便作为,我赠与你继位天后的一贺礼,如何?”
凌霄亦是唇角微勾,这里头的人,以往一张精致的脸如今亦是沟壑纵横,不堪入目,他腿脚亦是古怪弯折着,看得他心中竟是异常满意。
“莫要做的太过了,天帝还没说要处决他……我就怕……”
他心中还是微微有些担忧,天帝自南天门救回来后,便一直沉睡着,众人想遍了办法,最终于二十八重天搬了救兵来此,经十个日夜,才算是有些许将要醒来的迹象了。
众仙心中认定了,那妖狐定然会在天帝醒来后死无全尸,故而,当初南天门那一击,妖狐竟是侥幸保住了性命,众仙便将他投到了第一天狱,看管人正是上仙清止。
清止不由笑了笑,安抚道:“天帝怎可能留他性命……”
凌霄心中微微一突,想起天帝曾看着白熠的眼神,心中便有些不安起来,便道:“天帝将要醒来了,此事还是早打算为好。”
清止看他一眼,亦甚是赞同。
白熠不知在这黑暗中等待了多久,但身边只有水声滴滴,寂静地让人几欲发疯。
突而,黑暗中缓缓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终于醒了。”
这个声音若远若近地响起来,白熠左右看了看,依旧看不见什么人,便不由问:“你是谁?这是何处?”
那声音缓缓道:“这乃是第一天狱,你既醒了,便随本上仙去受刑罢。”
随着他的声音渐渐落到白熠耳中,白熠的眼前亦渐渐明亮起来,眼前黑暗似夜色一般的牢狱便缓缓有了光亮,白熠不由抬起手遮挡这光亮,只觉眼睛久未接触如此刺目的光芒,一时,竟甚是疼痛。
但手触到脸颊,却是那脸颊更痛一些,白熠不由微微覆上自个儿的脸颊,只觉得,手下竟是凹凸不平,仿若他摸得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片干枯虬结的树皮般。
他又看了看自个儿的腿,他的腿自醒来便站不起来,今日借着光,能清晰看到,弯曲古怪的模样,大约是断了。
待他适应了这光芒,他看了看眼前这人,是清止。
白熠眼眸微亮,哑声问:“周焱……不,天帝如今怎样了?”
他初初明了了自个儿的心意,如今想起给他喂下的血莲,心中不由起了一阵悔意。
知晓他会有危险,那还不若,就此入魔,至少当下还算安全。
清止微微带了笑,口中只道:“天帝呀,几乎要被你这只妖狐害死了……”
白熠不由紧紧抓了衣袍,却也并不在乎他称呼他妖狐,只问:“他如今……”
“如今,便下了诛杀令啊!”
清止口中轻快的很,大约觉得白熠必死,故而一句话说的顺畅得很。
白熠心中却不由抽痛起来,诛杀令?对自己吗?
“说起来,你如今作为一只妖狐,便是最后的一点儿资本好似都没了……啧啧,真是可怜……”
他继续说着,垂眸看着白熠的脸,口中不停歇,像只恼人的蚊虫一般。
白熠蹙眉看他,他心中知这清止一直不喜他,却不知清止竟是厌恶他到了如此地步……
“莫要吠了,我听着烦的很。”
他口中淡淡,说完便撇过头,不再搭理清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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