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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寒春堂又是匆匆进了一人,面目略带了些许慌张,口中急急道:“禀王爷,皇上邀王爷进宫议事!”
众人面色不由俱是变了变,心中道,莫不是皇帝已察觉出了什么动静?而后又一口将自个儿反驳了,皇帝若是想要下手,不会等着今日了,便昨日他们将将到了都城,岂不是更好?
白熠却不由皱了皱眉,失声道:“皇上?竟不是皇后吗?”
皇后将他放在那处,若自个儿失了踪迹,第一个惊慌失措的不应该是皇后?饕餮又怎的会来插一脚?
白熠长眉微蹙,当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看了他一眼,不由愣了愣,约莫是没怎么见过,不过看众将军在此地,也倒是乖觉地答了:“是皇上身边的徐公公,并不是皇后的人,看模样还很是急切。”
“皇帝找本王商议要事?当真笑话!”
玄烈冷哼一声,挥挥手道:“将那阉人给本王赶出去,莫让他踩脏了本王的地方。”
桃翁皱了皱眉,却是欲言又止……
而那守门小将却不由张大了一张嘴,又在众将军里扫了一圈,却见众人脸上皆没什么讶异,便暗搓搓又将嘴闭了,躬身应了一声,便匆匆下去了。
玄烈忽而转身,一双黑眸看着白熠,口中问:“你觉得,今日何时动手适宜?”
他既不想与皇帝虚与委蛇,那便还是干脆一些,将此事了了,以后虽是两立,倒也是明白。
白熠全然没有想到,他竟在众人面前,直接问起了自己,见白征亦是同众将一般,睁大了眸看向自个儿,便不由蹙眉道:“你之军师,不是桃翁吗?你如今问我,我又怎的知晓这许多事?”
他想将此事推出去,并不想如此被众人盯着看。
玄烈却是神色未变,依旧淡淡道:“你既已揽了我之妻的名头,便需得多费费心神,不能再与往常一般顽劣了……”
趁着众人被这句话震得外焦里嫩之际,他又道:“且,今日刑台上乃是本王之岳父母,首次拜见,着什么服饰,还需你好好为本王挑拣一番。”
被数双眼睛紧紧盯着,白熠突有些化身凤凰的冲动,他将一切算的都极为缜密,只是,却从未料到,这个西北王竟是如此的厚脸皮!
不要脸这三个字,他已然用的登峰造极了。
白熠塌着眼皮深吸一口气,这才咬牙道:“你既是去救他们,他们便也不会计较你怎样穿着……至于何时动手,桃翁你看?”
桃翁忽而被点了名,连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只道:“既是要去营救岳……咳丞相,那不若就在动手之后直接扯旗便好了!丞相大人本就极是清廉得民心,此次皇帝若要将他斩杀,必然会有众民请命,我们便可趁着那个时候,也好顺应捞一把民心。”
他方才差一些便顺着这王爷的口说成了岳父岳母,不由又是拈着袖子擦了擦汗水。
玄烈垂眸勾了勾唇,一张脸上的伤疤便仿若长了一张狰狞无比的大嘴一般,令人心生畏惧。
“很好,那便如此罢。”
……
而那徐公公万万没想到,这蛮子一般的西北王,竟敢如此待他,只派一个看门小将便将自个儿给踹出了门。
他不由怒气大起,想将这小将狠狠骂上几句,但西北王府的大门却是先一步哐当在他面前关上了,几乎没将他的鼻子撞掉。
“公公……咱们还叫门吗?”
那不识眼色的小侍卫巴巴凑上来,看着眼前的西北王府,眸中不由略过一丝艳羡。
徐公公扯着嗓子道:“叫什么叫!没见西北王根本不想见皇上嘛!”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西北王府,心中想着,若是在此处掉了脑袋,说不定皇帝也不会给他讨什么公道,一个奴才的性命,还不值当地皇帝与西北王决裂。
再说,他们就算能决裂,自个儿也舍不得这人间的荣华富贵啊!
徐公公如此想着,不由委屈万分,掐着兰花指去皇帝面前诉苦了。
那小侍卫被他呲了一顿,便垂头搭脑跟在后头,亦没什么言语了。
皇帝听闻此事,不由龙颜大怒,又兵兵乓乓摔起东西来,砸到他极为幸运的玉玺时,他才忽而冷静了些许,便张口唤道:“来人,去将皇后请来!”
他此时,便好似只有皇后一人得以依仗一般,整个西未都好似怀揣着满满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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