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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烈还以为他一开始要说什么要做皇帝,不能滥杀之类,突而听到这句简洁明了的原因,不由令他愣了愣,而后,玄烈扬了扬唇角,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原因确实极为重要。
“好,你不喜,我便不滥杀。”
至少以后在他视线之内不会。
门外砰砰响了起来,被玄烈酸的倒牙的相思便连忙去开门了,桃翁探了探头,只问:“爷还没走?”
相思摇了摇头,她方才劝过,两人却是只看着窗外,全然没有什么动作,却不知还要做甚。
桃翁不由觉得有些脑仁儿疼,打眼看了一眼盯着窗子看的两人,心中忽而想起那日,白家三子在擂台上,说的那些他与皇帝不得不说的竹马情谊。
王爷不会便为了此事要在此处等罢?如此想想,还不由微觉荒谬。
他匆匆走过去,只道是:“王爷,白三公子,那锦衣卫已然快到了此处了……我们再不出城,等下怕是就要封城了……”
白熠看着空荡荡的断头台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他本还想着等饕餮来此……不过远远看他一眼又能如何?
他如今到底还摆脱不了这个白三公子的壳子,对饕餮没半分的威胁,但饕餮若是能化形,恐怕整个西未他都能直接吞吃入腹。
玄烈抬眸看了白熠一眼,见他幽幽看着外头,便问:“你如今,可想同我离开?”
还是说,你要在此等皇帝来,期盼他的原谅?
白熠被他一句话唤回了神儿,转身只道:“走罢,如今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转过头,便再没了方才那依依不舍地劲头,果断的很。
倒是玄烈,反倒是又往窗台外看了一眼,这才缓缓转过头,而相思已然在身后将轮椅推动起来……
皇帝来到此地之时,一双眼眸几乎没从眼眶中落出来,声嘶力竭道:“为何无人禀报?!”
话说完,才看到那断头台那一遭子官兵俱昏倒在地上,不由深觉头痛难当,他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唇色亦渐渐变作了深紫……
皇后亦一同来到此处,看情形不由连忙在一旁为他顺气,而后只冲着一旁吩咐道:“封城。再带上一队锦衣卫,将王府给本宫围了。”
与皇帝相比起来,她竟还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清冷模样。
那人连忙应了,而后又小心翼翼道:“娘娘,那如今,是回宫还是?”
这话都不用皇后再答,一旁的青霞看得生气,剜了他一眼道:“你没见皇上心疾犯了?!快些回宫,莫在此处让娘娘看着生气!”
那侍卫头领连忙冲着皇后告罪一声,至于皇帝,却是提都没有提起……不过,看他模样如今亦说不出一句话了。
遂,皇帝仪仗刚刚来到此地,却又要转而匆匆回程,一阵兵荒马乱中,都城之中便开始戒严,此时亦成为西未转变的开始。
一众锦衣卫迅速包围了西北王府,不过看西北王府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众人心中却均是不由隐隐泛起了嘀咕,但是如今上头没有下令,他们只能在外边围着,却不能有再一步的动作。
皇后一边为皇帝顺气,一边道:“皇上放心,臣妾已然下令封城,那一帮乱臣贼子定不会逍遥了去,皇上且宽宽心,莫要如此焦急,于身子不好……”
她款款注视着皇帝,口中柔情百转。
皇帝却是咬牙挤出两个字:“玄……烈……”
“臣妾知晓,如今那西北王府已然被重重锦衣卫围了起来,都城中亦是戒严了,他插翅难逃……”
说到此,皇后不由微微笑了起来,纤纤玉手停在了皇帝的胸口,极认真道:“只等皇上将养将养身子,待过几日……你便再不会忧虑什么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皇帝亦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略放下了些许,亦不若先前那般,气息艰难。
而与此同时,西北王等人早已离了这西未都城,直直向洛城行去。
几人均是骑了快马,并未乘什么马车,因着玄烈的腿伤,遂与白熠共乘一匹。
“……那日你所说,均是假的罢?”
白熠愣了愣,不由转而看了玄烈一眼,问道:“你说的,是柳苑擂台上……”
唔,那却是假到不能再假了,不过他需得弄明白,玄烈自出城后便不太对,竟是在想这些事?
“你听了多少?”
玄烈沉了沉眸,继而应声道:“……在你说用错了情之际。”
白熠微微点点头,心中道,原来仅是听了一半,怪不得会如此发问,便答道:“便算都是假的罢,实则,我并未见过皇帝。”
但是对饕餮,他却是记忆深刻的很。
此时以白三公子的身份来论真假,那自然便是假的不能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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