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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萌突然就抽泣起来,一发不可收。她与千岁高中同桌近三年,她们的感情难以言喻。
“千岁,你过得好不好?”
千岁点头,哽咽:“我很好。”
“不,你肯定过得不好,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的,千岁,你一定过得不好,一定比今天任何一个人都要难受。宋白,宋白你还记得吗?我到现在都特别怨他,因为他,你才远走他乡,我到现在都没有原谅他……”
“不是的,尔萌……”
尔萌双手撑在桌边,一字一顿:“就怪他。”“砰”的一声,倒在桌上。
紧接着,应苏梦也倒下。
迟到到店里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两个沉醉不省人事,还有一个屹立不倒。待看清是千岁时,迟到蒙了。
寒江就坐在自己车上,看着迟到独自一人将应苏梦、尔萌挨个儿扶出来。迟到关上车门,走到寒江处,气喘吁吁道:“这喝醉的人真的比死人还重。”
寒江环胸,面无表情:“你一辆车就行了,喊我过来干什么?”
“本来我是想让你送尔萌回去的,但是——”迟到挑眉,拇指戳戳店里面,“里头那个可能需要你送。”
“谁?”
迟到拍拍他的车门:“你自己去看吧,我先撤了,累死我了。”走几步又回头,问,“你没心脏病吧?”
寒江白了他一眼,神经。
寒江极不情愿地下车,进到店里面,目光快速搜索一圈,锁定一个埋头的女孩。他慢慢靠近,女孩终是抬头,瞬间,寒江胸口一痛,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箍住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下一秒,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托住千岁,她险些要倒在桌上。
寒江想过无数次两人重逢的场景,在机场,在车站,在街道,在商场,抑或,在索道上,在江边。眼前狼藉的桌面,迷离的她,让寒江难以接受,他应该留下,还是一走了之?
店里冷气开得太足了,寒江找回了一点思绪。他将千岁放好,缓缓拉开外套的拉链,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待他弯腰将千岁抱起,目光依旧不舍离开她的眉眼,她竟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般清冷。
寒江将她放在车上的时候,千岁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口中说着什么。
好几声,才听清。
她在喊:“寒江,寒江。”
眼角湿漉漉,不停地在流眼泪。
车上了高架桥之后行驶了好久,寒江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逼迫自己不去看向躺在后座的人,他只想不管不顾地开下去。
一路下去,没有尽头。
直到眼前一片模糊,寒江伸手抹了下,鼻子一阵酸楚,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凉薄如他,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心口的那股气就憋在喉咙处,只要他愿意,只要他一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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