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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任何人的傀儡，不需要听别人的安排和摆布。顾总，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包菡静静地扭过身来，眼神定定地看着他：“我要留下来照顾子清，我想我的这句话不难理解。”

顾凌域死死地盯着她，心底的某一处开始溃烂腐朽。

“包菡，”顾凌域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不清楚现实的反而是你吧？”她不屈地看着他。

顾凌域摔门而走。

包菡望着门口，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到她的样子，付子清柔柔地唤了她一声。

而她的一张脸早已被泪打湿。

“你这又是何苦。或许对他来说，跟你待在‘包子铺’才是他想要的。”

“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包菡的眼泪倾泄而出，“他不能屈居在宠物店里，他们都在嘲笑他……他不是别人啊，他是我的男神，是我的顾凌域啊……”

包菡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能……我绝不能害了他。”

她没有办法，她必须推他走……

行人稀疏的街道上，顾凌域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刚才在付子清的家里，顾凌域背在身后的左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一滴一滴的鲜血缓缓滴下。

帕拉梅拉已经撞坏，就在疾驰来到付家寻找包菡的路上。他一时失神撞到树上，他艰难地从车里爬下来，人无大碍，手臂却不小心被铁片刮伤。

他本就没打算告诉她。

更何况现在的她，大概也不屑于听他说这些了。

是啊，不清楚的人一直都是他，从她装作助理骗了他开始，他一直是顺着她的安排走的。

他忽然觉得沮丧。

他不是唯一一个让她牵动心神的特殊存在了。

离开了她，他才恍然大觉，没了包菡的他其实一无所有，曾经商场荣耀不过是浮尘一梦，那些都比不及他心里的那个姑娘莞尔一笑重要。

他其实不曾，也不敢奢望其他。

他只要包菡的爱就够了。

可是现在，居然连这一点点可怜的爱都要被剥夺。

何其可悲。

顾凌域收回目光，闭上眼，孤独落寞的身影走进夕阳的寸寸光线中，慢慢消失不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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