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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已经一眼看穿了她的命运。
她与祝融恽大婚那日,清云去世,祝融恽以夫人之礼葬清云,丧礼一应事宜,全是她一手操办,丧礼办了七日,第八日,祝融恽抱着清云的骨灰向祖坟出发,而她,累晕在王宫之中,高烧三日不退。
她的病来势汹汹,宫中的太医说,她与公子艰周旋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刺杀那日她又重伤未愈,一直操劳至今,以至于现在身子千疮百孔,已经如一棵枯柳。若是好好将养,还能活个十来年,若是太过劳心劳力,不过五年,便会心力衰竭而亡。
好好将养,说得轻巧。世家斗争纷乱,家中需要她这个王后撑腰,她怎么能不为家族出一分力;战国纷乱,荆国好不容易才在列国站稳了脚跟,她怎么能不为家国百姓,再出一分力。
即使出的这分力,要搭上她的性命。
人生在世,珍视的东西不同。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无崖子懂她无法袖手旁观,所以才会那样惋惜地说“尽力便好,莫要强求”。
慧极必伤,一语成谶。
这也是她最终的归宿。
清羽搬入寒清宫的第三日夜晚,祝融恽终于来看她。
灯火昏暗,祝融恽站在殿门口,隔着重重破败的纱帘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声音也不带丝毫温度:“王后好手段,不过三天,满朝文武皆上书请愿要寡人将王后接回宫中。”
清羽捧着竹简坐在矮桌旁,眼睛不曾离开书简半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悲:“曲平原大人在召陵与大齐国使者恳谈三日未果,难道大王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此事?”
祝融恽一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轻咳一声:“是又如何?”
清羽轻笑,仍不抬头看他:“不如何。”说罢伸手挑挑眼前的灯芯,纤纤素手,细弱得不成样子,语气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妾有一计,只不过大王不会答应,不说也罢。”
祝融恽一愣,哑于她今日的坦率,觉得今日的她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他沉吟半晌,终于将端着的架子放下来,几步踱到她身边坐下,抬手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王后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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