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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耳根一向软,听不得枕头风。他能有这一决定,众人纷纷猜测,和婳阳夫人生日宴上平阳君送了两株上好的杜若,引得婳阳夫人眉开眼笑脱不开关系。
西苑中,秦子诺将一盒金首饰放在若嫣桌上:“本侯一向赏罚分明,这次能去西河治瘟你有头功。”
若嫣让下人将盒子收了起来,脸上并没有喜色,只是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倒出一个碧玉制的平安符来:“瘟疫来势汹汹,还请侯爷自己多多保重。”言语客气得体,让他挑不出半分错处,却又疏离得好似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秦子诺接过若嫣递过来的平安符,又望了望她那张悲喜不明的脸,不知哪里蹿起一股无名火,哼了一声说“不劳记挂”,转头便走。
秦子诺也不明白当时那股无名火是从何而来,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他失去了一切,才明白,原来,不论他怎么骗自己不在乎她,她都妥帖地被他收藏在心底,她的喜怒牵动着他的喜怒,她的哀乐牵动着他的哀乐。
他期望她可以为了他而开心、难过,满腔期待落了空,只有莫名的失落和愤懑。
只是这种别扭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该向谁去说,在心里藏久了,变成了两个人的心结。
瘟疫难治,秦子诺一个月后控制了疫情从西河回来,自己也病倒了。太医来看过,说他也感染了瘟疫,加上这些时日劳累过度,治不治得好只能听天由命。屋子里的莺莺燕燕都哭傻了眼,却因为怕传染,没有几个肯来照顾他起居的。别看他平时爱姬多,可是真到了生死关头,大家更爱惜的,不过是自己的命而已。
病中迷迷糊糊,秦子诺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秋离也因此了解他前半生的生活以及他与绍若嫣的初相识。
秋离想,这个物件可能贴秦子诺的身比较久,因为浮生咒带她看到的、体会到的多是秦子诺的想法,对于绍若嫣,她知之甚少。
秦子诺的母妃地位卑贱,是嬴国太子醉酒而宠幸的一名小小的宫婢。这宫婢人微言轻,生下他没几年便被人陷害而死,他也因此受了牵连,被禁足在冷宫之内。他虽有皇孙的身份,可是他父王有二十多个儿子,不久后就将他忘了。从小,他便被丢在皇宫一角,时不常有人来欺负他,他折腾得浑身是伤。
有几次,他痛极了,想着若是就这样死了,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小小年纪,他已有了厌世之情。于他,活着或是死了,都差不多。
他孤苦伶仃地过了四五年。后来,机缘巧合下,秦子诺认识了若嫣,她成了唯一接济他的人。
若嫣是婳阳夫人府上的小丫鬟。她同他一般年纪,看他可怜,时而偷偷送些吃的给他,后来,还带些书来给他看,他不识字,她便和他并排坐在月光下,借着清辉,读书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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