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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若嫣胆子大,今日敢将这番话挑明了说。可婳阳夫人不傻,公子诺受了这多年的欺凌,对婳阳夫人这个当家主母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好收为己用呢?
婳阳夫人转着小指上长长的金色指甲套,并不言语。
若嫣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阿嫣愿为夫人犬马,在公子诺身边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夫人,若他有二心,阿嫣一定替夫人清理门户。”
婳阳夫人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声音软软绵绵,听着是极温柔的,可又透着些彻骨的寒意:“怎么个清理门户法?”
若嫣沉了脸:“阿嫣愿手刃之,提公子诺之头颅来请罪。”
终于,婳阳夫人笑了,她着人请了太医,好生将公子诺调养好了,又选了处宅子,将人送了进去,还亲自请了太子下旨,将若嫣指给秦子诺做了夫人。
宫中一下子炸开了锅。再不济,秦子诺也是个王子,抬个丫鬟做妾了不得了,怎能做夫人?一时间,后宫议论纷纷,有些丫鬟羡慕若嫣好命,有些则嚼着舌根,说公子诺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宫建府,却又被指了个丫鬟当夫人,想必这辈子别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若嫣便是在这些流言蜚语中换了红妆。她披了盖头坐在床边等人引她上轿,先等来的不是新郎,而是婳阳夫人。
婳阳夫人不掩来意,她救了秦子诺一命,也不是白救的,她终究不是心善的菩萨,若嫣父母皆亡,这样没有把柄握在手里的人,她用着也不放心。
于是,一颗药丸,便在若嫣大婚这日送到了她面前。从此,她的命便掌握在婳阳夫人手中,若每月讨不到婳阳夫人的解药,她便会一命呜呼。
锣鼓喧天,没有祝福,没有家人,陪若嫣出嫁的,唯有一颗入喉毒药。
红盖头遮住了两行清泪。
若嫣曾说:“宠而不爱,非我所求。”
她求的是什么呢?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经历了那么多起起落落,知道最珍贵的,就是那能牵手白头的人。她跟着无崖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她的师姐们皆学有所成,开口家国天下,头头是道。唯有她,师父夸她聪明,但她心思从未用在读书上。
是,她对那些合纵连横的策略半分不感兴趣,得了闲,便偷戏本子来看。她想,人生大幸莫不是得一合心意的人,神仙眷侣般不理世事地过完后半生。
可是,她从吞下婳阳夫人递过的毒药开始,便失去了这个资格。
当命不属于自己的时候,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那日,秦子诺问若嫣:“那你想求什么?”
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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