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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身子再一颤。
女帝接着道:“而且以我对你性子的了解,这一天,一定会来的,对吧?总有一天你会于心不忍将一切告诉司卿,是不是?”
秋离无话可说。
是,她不满女帝和青逸背着司卿,私下决定改掉司卿的记忆。如果真的想要忘记,那也得是司卿自己想忘才行。现在司卿身子不好,她不会说;可是,一旦司卿身子好了,在司卿成亲之前,她定会将来龙去脉告诉司卿,是去是留,要司卿自己决定才行。
见秋离不说话,女帝心下明了,掷地有声:“所以,秋离,近万年内,你不要再回西山了。在司卿成亲之前,你都不可以再踏入西山。”
“女帝,你不能——”她怎么能不回去?司卿现在九死一生,女帝怎么能剥夺她陪伴司卿的资格?秋离刚要追去,可是一道金光向她袭来,她心中大痛,脚没站稳,被击得从云头上跌了下去。以她的修为,她根本不是女帝的对手。
风很凉。
风中有些夺人神识的花香,让人晕晕沉沉的。
秋离急速下落,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每一寸骨头碎裂般痛。然而身上再痛,也掩不住心中的痛。她想爬起来再追上去,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她明白,这是女帝的定身咒,一个小时之内,她别想起身。秋离眼睁睁地看着女帝带着司卿消失在视野中。她忽而悲凉地意识到,从此,西山,她回不去了;司卿,她见不到了。
那个地方,那个人,曾经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她从幻化出人形,一睁开眼睛,就在那里。虽然受过欺负,所幸,她遇到了白泽,遇到了司卿。
她的悲,她的喜,她此生最要好的朋友,都在那里。
可如今,她再也回不去了。
赤言因为修为耗损过多,再一次晕了过去,被青丘族长接回青丘闭关疗伤。青逸沉入了渭河河底,他决定留在那里守护着他和司卿的女儿,守护到她睁开眼睛为止。
而秋离,没有人想她、期待她、盼望她、需要她。浓重的悲凉瞬间席卷了她全身,秋离任由自己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连定身咒解开了也不愿起身。
她只是躺在魔界的这处荒芜之地上,只是躺着,因为即使起身,她也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仿佛万年前那个在武学场被人欺负的小女生,满身是伤地被人推进了冰冷的婆罗池中,刺骨的湖水冻得她心灰意冷,四肢麻木,任由自己向湖底的最深处坠去。
可是,那时尚有白泽救她,现如今,谁能再将她从绝望的旋涡中拉出来呢?
没有人。
秋离就那样静静地躺着,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忘了,就那般一动不动,从天明,躺至月上中天。
明月大而亮,仿佛一轮玉盘,盘中,映出了一个人带笑的脸。秋离有些恍惚,伸手去摸,抓了个空,才笑自己竟然犯了癔症。
耳边,好似响起谁的声音:“一言为定,我在嬴国等你。”
那声音那么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了。
那声音好像溺水的人突然看到浮木,令人欣喜若狂。秋离猛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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