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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别无选择。
阿雱没有说这些,只是用手轻轻摸了摸秦征的脸颊,轻声道:“阿雱一直陪着阿征,不管同甘还是共苦。”
秦征抓住她的手:“阿雱,你要说话算话。”
时光再一转,眼看秦征便要亲政,再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廖皑造反被杀,元辰去洛阳送诏书,韦布自杀。秋离都知道得差不多。
绍姬的两个情人接连落网,心中不忿来找秦征理论,说他忘恩负义,说他兔死狗烹,说他大义灭亲,毫无良心。阿雱躲在密室里看着对秦征破口大骂的绍姬,有些心疼他。
半个时辰过去,绍姬骂累了,坐下喘口气,秦征才红着眼睛抬眼看她,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愣愣地问了一句:“母亲可曾爱过寡人?”
绍姬一愣。
秦征声音带着倦意:“于母亲而言,我是争宠的工具?是稳权的手段?母亲为了哄情郎开心,甚至可以将兵符相赠,可有想过,这样会致我于何地?”
绍姬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一步。
是,廖皑之乱,若不是她给了廖皑兵符,也不至于引起如此腥风血雨。
秦征红了眼睛,“至少,我曾经爱过母亲。只是,我从此,再没有母亲。”
第二日,嬴王秦征下令软禁太后绍氏,令她从此再不得干政。
这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秦征在朝堂上虽赢了,在人后却显得郁郁寡欢,整晚整晚失眠,四下没人的时候,他便跑到阿雱的身边像一只小猫一样,温顺地躺在她的腿上,仿佛这样才能心安。
他们两个坐在四下无人的院子中,吹着清风,数着星星。阿雱用手轻轻拍着秦征的背,哼着温柔的小调,哄他入睡。
只有这样,秦征才能睡着。
他时常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问她:“摄政王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会不会有一天阿雱也不在了?”这些都是他曾经以为的亲人,在他最难的时候帮过他,助过他,可是最终为了权力,彼此拔剑相向,死的死,伤的伤。
阿雱则温柔而耐心地一遍遍回答他:“不会的,阿雱是阿征的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阿雱都会一直陪着阿征。”
只有这时秦征紧绷的神经才会微微放松:“等寡人统一了六国,便要阿雱做寡人的王后,生同衾,死同穴。”
阿雱神情微微有些发愣,捋着秦征的头发轻声说:“阿雱不需要王后这种虚名,只求有一天,可以和阿征一起走在阳光下,不用再躲躲藏藏,就好。”
幼年时,她将他藏在破庙中;长大后,他将她藏在密室里。他二人,很久不曾执手一同站于众人面前。阿雱唯一的心愿,不过是可以与他光明正大地站于世人面前,一起笑看世间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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