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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叶遥望天上的月轮:“息择既已请辞了歧南神宫,他对阿兰若似乎也并不感兴趣,加之二人未曾合居,这桩亲事便无人再提,只当没有过。”瞥了眼凤九道:“从前他避隐歧南后山,阿兰若虽是他名面上的发妻,却直至阿兰若死他都未下山过一次,所以我也没将这段同你一提,素你今日惶恐,是我考虑不周。”皱眉道:“却不知为何在这个仿出来的世界里,你我竟能目睹息泽出山。”又道:“息泽这个人,从前我亦未曾见过,今日还是头回见他。”
风九斟酌着提点他道:“我老爹似乎说他是为了橘诺的病特意下山。”
苏陌叶一怔,道:“息泽的医术的确高明,但倘我未记错,橘诺不过是孕期有些许喜症……”
凤九手中的核桃壳落了一地,讶声道:“橘诺尚未成亲如何有孕,你不是上了年纪记错了罢?”
苏陌叶似笑非笑,摸出洞箫在手上掂量:“你方才说我……上了什么?”
风九干笑着恭敬奉上一捧刚剥好的核桃肉,真诚道:“说您的品位又上了台阶可喜可贺。”
苏陌叶全无客气地接过核桃肉,脸上仍含着有深意的笑容,道:“橘诺那桩事么,是否我胡说,时辰到了,你自然晓得。”站起来理了理袍子道:“时辰不早,需我此时将你劈昏送给你那条青蟒么?”
凤九打了个哆嗦,苦着脸道:“月高天阔,此等妙境岂能轻负,容我再浸浸江风,你过半个时辰再来下毒手罢。”
苏陌叶笑了一声,懒懒携着洞箫回房,留她一人在船尾吹风。
白日受了一回惊吓,方才筵中又受了一回惊吓,加之同苏陌叶絮叨许久,月光照着和风拂着眼睛眯着,凤九觉得益发没甚精神,游船直行,晕乎乎似要驶入梦里。正惬意中,却听身后几步远有人叙话。
清脆些的声音道:“姐姐方才筵中便用得少,方才又呕了大半,息泽大人亲自烤了地瓜命人送来,姐姐用些可好?”又道:“原以为息泽大人这样的人物,该同别的宗室子弟一般不近庖厨事的,未料想这一手烤地瓜倒是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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