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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喘息中,一丝愉悦攀上她的脑际,她迷糊地觉得似乎片刻前想过要将他推开,为什么要将他推开?她想不出这个道理,只是一遍一遍回应他的吻,血液中的灼热令她急需找到一个出口,直到衣衫褪尽同他肌肤相贴之时,那微带汗意的温润和温暖终于令她有些舒缓。
从前她听说过这桩事有些可怕,此时却不觉有何可怕之处,眼前这银发青年的亲吻,明明令人极为愉悦。
她不止接下来会如何,只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应当是水到渠成之事。但纵然如此,当他进入到她的身体时,她仍感到震惊。
他的喘息带着好听的鼻音,近在她耳畔,身体里生出一种微妙的疼痛,方才还不够用的糨糊脑子眼看要有清醒的迹象,他的手指却以绝对的克制在她敏感的身体上煽风点火,吻也如影随形而至。
那些抚摸和亲吻带来的舒缓将原本便不太明显的疼痛驱散开来,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她,“痛吗?”声音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阵风,尾音像一把小钩子,令她的心颤了颤。
她委屈地点了点头,手却罔顾意志地攀上他的肩,牢牢抱住他,在他耳边哭腔道:“有些疼。你淋了雨,不是头还晕着吗?”
他的手揽过她的腰,沙哑道:“不管了。”
一夜豪雨过,次日艳阳天。晨光照进软榻,凤九笼着被子坐在睡榻的一侧,睡榻旁靠了盏座屏挡风。榻上的青年侧身熟睡,发丝散乱于枕上,绸被搭在腰间,银发被含蓄的日光映出冰冷柔软的光泽,衬着熟睡的一张脸格外俊美,凤九的脸就红了。
咳咳,昨夜,她同息泽圆房了。圆房这个事,其实也并不如传闻中的可怕嘛。的确初始是有些痛,但与和人打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痛比起来,着实无足挂齿,况且后来也就不痛了。她隐约记得她哭过一回,但也不是为了那个哭。生于民风旷达的青丘,她觉得这没有什么。从前为了东华帝君而将自己搞得那样清纯,才更令她那些知青的亲族们琢磨不透。
她觉得同息泽圆房,这很好,她既然喜欢息泽,息泽也喜欢她,做这样的事实在天经地义不过,就是,就是有些突然。但这也有好处,她此前还有些担忧,真相大白之时息泽不愿和她一起离开此境,此番他彻底占了她的便宜,还赖得掉吗?想到此处,她备受鼓舞。
这个人,是她的了。
她就有些振奋地靠过去,绸被的悉索声中,息泽仍没有动静,看来他着实睡得沉。她将被子往他身上再搭了些,伸手理了理他的银发。没想到他竟然迷糊地开了口:“为什么不睡了?”她红着脸轻声道:“因为风俗是圆、圆房的第二天要早点起来吃紫薯饼啊。”他仍闭着眼睛,唇角却有一点笑,声音带着睡意,“你想让他们都知道,我们昨天才圆房?形式之类,不用拘泥了。”
伸手胡乱摸索到她的手,牢牢握住,“再陪我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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