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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很大,四周并没有行人,只有一个女孩儿快崩溃似的哭,另一个男人袖手旁观。
良久,顾墨洵看着那几间仓库,道:“两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桩凶杀案,死者为男性,是这一带的小混混。本来这样的凶杀案也没什么,但是跟着这桩凶杀案一起消失的还有两个高中生,曾有人目睹那夜他们先后进入过案发现场。”
沈鱼的哭泣忽然间就停了,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像是在思索着,又似乎极度地恐惧。
“小鱼,你快走,别在这里……”
“不行,今天谁也别想走……”
耳边有人这样说着,沈鱼似乎看到一个人倒在血泊中,一把刀插在那个人的胸口,衣服的前襟已经被血染红了。
她看向那几间仓库的方向,人抖得厉害,是谁在说话,是谁死了?她好怕,好怕。
她又求饶似的看向顾墨洵,叫道:“顾墨洵,我们回去吧。”同时她伸着手想要顾墨洵抱她。
顾墨洵没有动作,只是道:“想到什么了吗?”
沈鱼却不回答顾墨洵,继续伸着手要顾墨洵抱。顾墨洵本来想再逼她一下,但眼看着她小脸苍白,在夜风里整个人发抖,显然已经放弃回忆了,心中不觉升起一股重重的无力感,终于轻叹了口气,伸手道:“过来吧。”
沈鱼整个人扑进顾墨洵怀里,也没有放声哭泣,只是不住地发抖。顾墨洵抱紧她,在她耳边道:“能想起什么吗?”
沈鱼却只是不住地摇头。
顾墨洵有些痛恨自己的心软,也许不管她,她会想起一些来,但是真的看到沈鱼这个样子了他又狠不下心。
沈鱼的手将他抱得死紧,似乎怕他会离开似的。
顾墨洵拥着她小小的身体,看着远处江面上一艘船缓缓驶过,人有些挫败。沈鱼就像是某种背着壳的生物,遇到事情就缩进壳里,此时此刻也好,他想表白心事时也好,都是逃走,都是避得远远的,反正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而他恰恰是帮助粉饰太平的帮凶。
所以她现在的逃避是怪他吗?
“我想回家。”怀中的人闷着声音说了一句,听声音似乎是平静了些。
他回过神,低头看看她,点点头,道:“好。”
又一次粉饰太平。
沈鱼回到宾馆,整个人憔悴而疲惫,连澡也不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顾墨洵在宾馆附近的酒吧要了杯酒。他已经很少喝酒了,沈鱼搬出去后,他偶尔会喝,似乎那晃动的液体能让他平静一些,因为今天的尝试让他忽然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是的,他想通了,但他是否忍心眼看着沈鱼回忆起这段痛苦的记忆?
电话那头很吵,比起此端的轻音乐,那边入耳全是摇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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