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自此疗程结束。”那位心理学朋友的最后一句话跃入顾墨洵的脑中,因为暂时无法接受现实,崩溃,送来治疗,催眠,封住记忆,一年多的药物治疗,解锁,想起,接受记忆,平复,疗程结束。
这是他们当时制订的治疗方案,从未偏离,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包括病人在内,都当他是个治疗者,是他一厢情愿地任着自己脱离了医生的位置,且越走越远。
一厢情愿。对,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沈鱼害怕,发抖,在为别人哭,而他只能是个治疗者,即使现在,他还是,他不能猛摇着沈鱼的肩说,去他的记忆,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不许想那些事,不许为其他人哭,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旁观者。他不能,因为比起自己的感觉,他更在乎沈鱼的想法。
“回到家准备干什么?”他叹了口气,问她。
“跟爸爸说,我记起来了,我不是跟人私奔,我是硬被人带着走的,让他不要再生我气了。”
“然后呢?”
“然后……继续上学。”
“不住在斗光阁了?”
“我的病好了,”沈鱼说,“不能再麻烦你了。”
似乎,恢复记忆的沈鱼变得冷漠了,顾墨洵想。
一路送沈鱼回到她自己的家,那会是另一种折磨,至少顾墨洵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在顾墨洵看来,沈鱼父亲对沈鱼的厌恶不是一句解释就可以化解的,但沈鱼却急着想回家解释,她觉得只要爸爸知道她并不是跟人私奔,并没有做出让父母丢脸的事,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门却紧闭着,沈鱼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人应,直到旁边的邻居伸出头来,看到沈鱼,愣了一下。
“是小鱼吗?”
“你好伯伯,我爸妈呢?”
邻居叹了口气,道:“你爸住院了。”
“住院?为什么住院?我爸生什么病了?”沈鱼着急地问。
“不是身体上生病,是这里,这里……”邻居为难地指指自己的头,“你爸可能精神上出了问题,不仅打你妈,别人也打,还去原来的厂里闹,把厂长也打伤了,医生说他有妄想症。”
沈鱼一下愣在那里,手足无措地回头看看顾墨洵。
“现在人在哪个医院?”顾墨洵问道。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