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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醒来,周与卿就发现自己感冒了,鼻子已经堵得毫无知觉,就跟长在脸上是个装饰品一样,只能张着嘴呼吸,半边脑袋都发隐隐发痛。
想了想,还是打算去村里医院开点感冒药回来。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那院子门口的木门在经过各种蹂躏之后,终于在这天清晨,被周与卿轻轻一推,然后啪嗒,垮了。
周与卿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地上的门,要不是刚刚真的没用什么力气,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练成了大力金刚掌,这一掌下去能拍掉一扇门。
今儿个起早的不是许同舟了,反倒是颜司明那个小懒蛋,一把打着哈欠一边背着篓子打算去山上挖笋,只因为昨儿晚上打电话来的客人非要吃什么油焖笋。
而许同舟似乎也有些感冒,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于是乎这挖笋的事就落在了最年轻力壮的颜司明身上,这货一开门就看见周与卿家的门垮了,一个没防备,笑得夸张,连眼睛都挤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
周与卿一个眼神杀过去,“闭嘴!”
颜司明的表情真正呈现了笑容渐渐消失的状态,默默闭上大嘴,手往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神小心翼翼地往周与卿那边瞅。
一副小媳妇兮兮的怪模样。
周与卿头疼,也不想管自己的破门了,直接跨了过去,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颜司明用力捂着嘴,笑得浑身发抖,但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摄影师也是咬着嘴巴,他已经被这个邻居小姐逗笑过无数次了,也不知道当时导演是怎么找的地方,竟然和这样一个活宝做了邻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导演来考察地理位置的时候,周与卿还在北京工作,压根就没回来。
所以导演组一直以为这隔壁是空房子,谁知道等他们开拍了,才发现原来是有主的。
屋里程颐正在拉窗帘,阳光晴好,透过窗棂直接没入了被褥。
“你瞧瞧,这天气变的,昨天下午那么大雨,今天一转眼又晴了。”
许同舟一边穿衣服一边眯着眼睛往外探了探,窗户隔绝了凉意,阳光带着温度,慵慵懒懒得好不舒服。
几位前辈蓬头垢面地起了床,坐在院子里等着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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