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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卿摆摆手,“随你吧。”
说着开始备食材。
将鹅宰杀,褪毛洗净。从背部用刀开膛取出内脏,洗净后用刀从脖颈处割下,将鹅体剖为两半,入锅内加水烧开,煮尽血水,捞出后另起锅加水、盐、黄酒、葱段、姜片、桂叶、苹果等煮至脱骨(保持原形状),取出骨即成鹅脯。
将鹅脯置锅中,加入适量清汤、白糖、蜂蜜、盐、红曲粉入味,待汤汁浓时淋入少许香油即成。食时改刀装盘,衬以蓑衣王瓜围边。
又是一道名菜——胭脂鹅脯。
制作工艺不简单,耗时也长。周与卿把鹅扔锅里煮的时候,转身从冰柜里掏出两盒八喜,一盒芒果口味,一盒绿茶口味,递到许同舟面前,“选一个。”
许同舟被她孩子气的语气逗笑了,抬手去拿那盒绿茶味的冰淇淋,之间从周与卿的手掌滑过,湿润冰凉……都是老茧,而且因为不停地忙碌,掌心泛着红,发着烫。
他脸上笑意微顿,不经意搓了搓指腹,有些心酸,舀了一勺冰淇淋咽下,“累吗?”
周与卿吃着冰淇淋愣了一下,翻了个明显的白眼,“你这不废话嘛。”
“为什么做这一行?对女孩子来说,太辛苦了。”
周与卿舀冰淇淋的动作一顿,睫毛微颤,脸上挂着笑转头直视许同舟的眼睛,坦荡又平静,“做什么不辛苦,做什么不累,越累,才越觉得自己被人需要,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这话不像是会从一个普通的女孩嘴里说出来,那言语中的重量让许同舟有些错愕和意想不到。
似乎是看出了许同舟的惊异,周与卿一勺冰淇淋入嘴,味蕾清晰地分辨每一种味道。
她耸耸肩,仿似浑不在意,“我老家那边呢,是个很穷的地方,封建迷信、重男轻女很严重。我记得好多家里的老人,都会晚上偷偷摸摸把刚出生的女婴扔到山里或者河边。
“很残忍吧,但这就是现实,在这个世界看不到的地方,都是毒瘤一般的暗疮,吃人的事情天天发生,只是不在你眼前而已。
“我算幸运,因为我没有被放弃,我从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干活,干得越多越好。
“越累,我的存在就会被肯定。后来我有了弟弟,我就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看着他长大,然后看着爸妈用所有的钱去送他上学,而我,还是老样子,拼命干活,才有存在的价值。
“师父那年去山里找一个当地食材,然后发现我味觉惊人,做饭有天赋。五千块钱,把我带了出来,从此我和那边一刀两段,可也没有了根,寄人篱下,漂泊在外。
“你大概没法明白那种滋味,可这种方式就是我活着的方式,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
周与卿说话很慢,大约是因为回忆很久远,又或许是因为今天太劳累,等她这样长长一段话说完,手里的冰淇淋化了大半,鹅也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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