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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了嗅,这个味儿虽不及桃花酿,但一闻便让我想起了乡下生活,开放、豪爽,不像京城一样拘谨,人人端着一脸假笑。
我深深吸了口气,踏进酒楼,吆喝道:“小二,来一壶!”
“好嘞!”
如今已进入了深秋雨季,有时候竟像四月一般能连绵地下好几天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我坐在酒楼上看着静默在雨中的朦胧灯火,忽然觉得内心有些空洞。
当初还在乡下的时候,衙门里的哥们经常会邀我一起喝酒,有时候喝得大醉,就容易口无遮拦地吹牛,例如谁和哪家大小姐好上了,谁又跟寻花楼的头魁一夜风流,或是谁又跟哪位大官办了一个惊天大案……
我一边回味一边喝,到后来确实感觉有些晕乎了。
哪知喝酒回来见到书房又是水漫金山,我便借着酒劲儿去隔壁王府里撒了泼,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绍珺就告诉我,我捅大娄子了。
上次事件后,这对在江湖上漂泊的姐弟便被我收入了府中。他们来京寻找亲人,让我想起了寻找怀春的自己,于是我让他们留了下来,一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二是我实在需要高手保护一下我的小命。
绍珺跟随我以来,行事向来一板一眼,她既如此开口,说的便是真的。
我抓住她的胳膊,不死心道:“昨夜摄政王在家?我记得皇上召了他入宫。”
“那是昨日清晨。”
我听了急得要哭出来,抓紧她的胳膊:“不对不对,我记错了,他是跟尚书大人下棋去了!”
“那是上个月。”
我凉了心,一年里有两百多日不在府中的人,昨儿个又“恰巧”让我碰上了?
我颓然放下了手,坐在床上很是心塞。这时,一阵劲风推开了房门,激得我一哆嗦,我一抬眼,是绍琰。
说起这姐弟俩,闯荡江湖这么久,姐姐依然温润单纯,就是有点儿敏感;而弟弟脾气坏得要死,令人头痛,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生气。
孤独也生气,伤心也生气,喜欢也生气,高兴也生气……生气之后就是打架,但从来不会输,只有人三天两头到府上要赔偿。
“大人醒了?”绍琰的表情就跟他身上的墨青色衣裳一样,压得笔直还死气沉沉。
我小心地往绍珺身边挪了挪:“刚、刚醒……”
我咕哝着说完,他便动作生硬地递上碗,语气冷得直掉冰碴子:“请大人醒酒!”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水,我的胃顿时翻江倒海,宿醉后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一捂嘴就要吐。
“大人等等,往这里吐!”绍珺满脸担忧,赶紧移了个盆过来,“您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一个人也能喝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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