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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了一嘴黄色草根,心里委屈得说不出话,掉出两滴泪。突然一双沾满泥土的靴子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面前,来人脸上虽有倦色,但清朗的嗓音如和煦春风,带着几分调侃:“哟,薛大人春光乍泄啊,裤子开大洞了。”
我没有管裤子,愣愣地看着来人。
一点白色的雪花落到了鼻尖,慢慢地,越来越多的雪花从身边飘下。
初雪。
“阮……阮淮……”
我带了哭腔,来人一袭白衣,站在纷飞的雪花中。他戴着帷帽,仿佛是天外飞来的一朵雪花,落到了我的眼里,最后融进了心里。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并没有要扶起我的意思,我挣扎着坐起身子,看着满天的飞雪和眼前的人。
周围安静得不像话,除了簌簌的落雪声再无其他声响。
“有本事跟他走啊,掉在这个山沟沟里,爬树玩儿呢。”
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阮淮继续看着我在地上挣扎。初雪很轻,很软,也很滑,我腿脚不利索,每次撑起半截身子又滑倒。
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他,不知道我快死的时候满脑子除了他还是他,不知道我后悔得要死,心也痛得要死了。
我勉强撑住自己的身躯,站稳后凝视面前的人。雪越下越大,素裹了连绵山脉,落了我满身,几片晶莹嵌在了睫毛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滚烫的泪水滑落,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哽咽着不想出声。
阮淮挪动了一下脚步,我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我,突然一伸手揽住我的腰身,将我拉到了他面前,让我紧贴住他结实而温厚的胸膛。
帷帽之下白纱翩飞,帷帽之外漫天飞雪,帷帽之内他的鼻尖碰着我的鼻尖,他红着脸轻声道:“我邀请你避雪。”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落魄的我,重生的我,在这个男人面前选择了放弃抵抗。
阮淮握住我的手,我以为他要推开我,便拽住他:“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以前跟谁好,从现在开始你只准跟我好!”
阮淮顿了顿,将头抵在我的肩头低声应道:“嗯。”
我喜欢冬天,因为很多令我记忆深刻的事都是在冬天发生的,而且依然在接连不断地增添新的记忆。
阮淮取下帷帽戴在我的头上,我掀开一侧白纱,看着他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淮脸色一僵,红着耳根道:“我来看风水。”
“看风水看到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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