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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抛出一句:“可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如此振振有词,我竟无言以对。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连皇上的心思也猜不透,你还怎么帮他一统大权。
阮淮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但可能是我的。他放下筷子,用旁边的白布擦了擦手,淡淡道:“别在心里骂我,我听得到。”
我暗暗咬牙,脸上却还挂着矜持的微笑。
令人意外的是,阮淮静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我说:“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身份的?”
我一怔,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叛军余孽的身份让我觉得自己和阮淮之间隔了一道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我不想连累他,却又妄想和他厮守终生。
他见我不说话,又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声音变低了:“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身份并不能成为你做选择的依据。”
我垂下头,把蹿到嘴边的话咽下。他可能无法理解,镇国将军之女的身份早已成为我解不开的心结,对阮淮的话,我持有完全相反的态度。在我心里,正由于身份特殊,我才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江月岚的信让我深刻地明白,唯有珍惜身边的人,才不会枉度人生。
我想了想问:“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阮淮皱着的眉慢慢平展开来,他淡淡答一句:“换作是我,我会在身份暴露之前离开。”
我嘴角抖了抖,蓦地想起一件事,难道阮淮先前希望我辞官是这个原因吗?我定定地看着他,心口涌出一股悲凉。如果这段对话发生在江月岚出事以前,我一定会选择辞官归乡,可是现在……我不能。
“我会选择争得一席之地。”我认真道,“逃避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
阮淮的眸子闪了闪,看得我心头突突地跳个不停,许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有时候不自量力地坚持并不可爱。”
他叮嘱的声音如冷风灌进我的耳朵,让我立时清醒:“你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把岳父……江先生带回故土。”
他突然的改口让寒风趁我吃惊的时候蹿进了胸膛,浑身上下都变得冰凉,我不禁苦笑,可笑容到了嘴角被冻住了,只留下心头的苦。
我甚至有些怀疑,他这么急于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害怕我身份暴露后会连累他?
我们俩僵持了一会儿,阮淮缓缓起身,语调寡淡:“夜寒雪冻,时间不早了,薛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着他准备离开,我颤抖着肩膀,终是没忍住地吼道:“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阮淮背对着我定住脚步,停了片刻,只字未言,举步欲离开。
我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当铺里宇阳将军的佩剑没了!”
阮淮再次定住脚步,只是这次他回头看向我,目光寒冷而凛冽:“你别再自作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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