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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心更加压抑沉痛,我抱紧江月岚的骨灰盒,带着王伯没入了夜色。
宸元十年冬至,摄政王连华以清君侧之名,发动“长至之变”,起兵胁迫宸元帝,囚胁重臣家眷于婉宸宫,萱妃令兵围困承宁宫,太后被挟。
整个京城淹没在一片厮杀火海中,我将王伯送上马车,将令牌和江月岚的骨灰塞进他怀里。
“大人!”
“我必须去救他。”我握住王伯的手,“是他一直在暗地里护着我,这一次我必须去救他。”
王伯痛哭出声:“老爷曾经有些话让我转告大人您,可是自他死后,老朽一直觉得都是阮淮的错,要不是因为他,老爷也不会死。现在老朽明白了……”
我握紧王伯的手,是我们一家害他吃了这么多苦头,他要是留在安民县,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王伯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泪水,沉声道:“大人,当年镇国将军一行逃到江南好友家,终在江南全被诛杀,而窝藏朝廷钦犯的富商阮氏一族,被满门抄斩。
“幸而阮氏独子抱着镇国将军襁褓中的婴儿熬过寒天大雪,逃至青山。”
我不知道是风吹得我泪流满面,还是我自己控制不住奔涌而下的泪水,只觉得心痛得难以呼吸。
在厮杀声最清晰的地方,有一个我耗尽此生都无法报答的人。我一步一步往皇宫走去,王伯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回荡,每一次都带来万箭穿心的疼痛。
“大人?”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了浑身是血的绍琰。
“您怎么还没走?!”
少年的脸颊沾染着鲜血,我慌忙上去抱住他:“你怎么浑身是血,有没有哪里受伤?”
绍琰惊愣了一下,连忙道:“您别着急,都是别人的血。”
我哭着,上下拍了拍他的衣服,一边拍一边放声大哭:“阮淮是不是悄悄为我做了很多事?然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恨过他的无情无义,怨过他的沉默不语……可是我……可是我从来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应该被他恨的人。
“他的家人全都因我而死,他的一切全因我毁灭。”
绍琰摇着头,宽慰道:“不是的,大人,您是阮大人的一切。”
我颓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绍琰也跟着我蹲下了身子。我紧紧揪住胸口,心中的伤口痛到了极点:“他……他从小就护着我……”
绍琰眼里敛着哀伤,轻声道:“大人……阮大人自小身体不好,是因为当初背着您走过漫漫寒冬,给你喝他的血才勉强撑到的安民县,未想到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寒毒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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