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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啊你!王芳,你想烫死我是不是?”江老太尖叫起来,“还不快点给我拿毛巾擦一擦,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你在瞎想胡想些啥!伺候男人伺候不明白,教闺女也教不明白!地里活干不动,家里的活干不好,给我这个老太太倒杯茶也毛手毛脚的!你这干啥啥不成的,到底有什么脸活着?!”
入冬了,老太太怕冷,早早地穿上了厚厚的棉袄和棉裤,所以没有真的被烫到。
顶多是手上溅到了几滴热水,受到点惊吓罢了。
而此时真正受到重创的,是心虚的江大毛!
江老太在江芝莲那儿受到的气,这时候全都撒出来了,一开口就收不住篓子。
“大毛你就是眼神不好,娶这种不成样子的女人,比你弟弟领回来那个生不出蛋的女人好不了多少!”
一屋子人安安静静地听着老太太训人。
江芝莲趁机拿出画有金鱼和水草的红色铁盒饼干,挨个给人发了几块。
当然,正在骂人的江老太是没空吃的,她自称胃口不好,大概也不会吃。
王芳手忙脚乱地给老太太擦身上的茶水,也顾不上吃什么了,江芝莲也就没给她。
江大毛挨着训,脸色铁青,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似乎是有点涣散。
想来把饼干放到他嘴边,他都不会有心情吃。
江老太嘟嘟囔囔地骂了好半晌,直到家里来了人,她才不得不闭了嘴。
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堂屋,带进来一屋子的冷气。
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着挺唬人,装彪悍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江芝莲偷偷地抿嘴笑了,崔年同志做事效率很高嘛,这就把人派过来了。
而且看样子,对她说过的话还挺重视。
这五个人显然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各个膀大腰圆,横眉竖眼。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莫名地觉得这几位大哥,都蛮可爱的。
刀疤男一进屋,就不客气地吼道:“谁是江大毛?”
江老太笃笃地敲着手里的小拐棍,“你们是谁啊?找我儿子有什么事儿吗?”
“你闭嘴!”刀疤男无比凶悍地瞪了老太太一眼,“没你的事儿,老实呆着。”
江大毛的腿抖了抖,想站起来,可是没有力气,“我,我是,是江大毛……”
“你跟我们走!”刀疤男大手一挥,另外四个人纷纷上前,把江大毛架起来就往门外拖。
江家门口停着一辆跃进131轻型卡车,平头式的驾驶室,是国外车型的改款。
可江大毛连车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人就被抬上去像拉牲口一样拉走了。
孟青吃着江芝莲给的饼干,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你是来看这场戏的?”
江芝莲笑眯眯地点头,“嗯呐,怎么样?免费的戏,好看吗?”
孟青勾起嘴角,“饼干挺好吃的。”
江芝莲眨眨眼,难道他没听清她的话?
怎么答非所问呢?
孟青看她一脸疑惑,眼角弯起,明朗地笑了,“戏也好看。”
“后面没准更好看呢。”江芝莲坐在小板凳上伸了伸腿,像小老鼠一样小口小口地吃着饼干。
她歪头看到话痨郭晓燕这时候突然变得安静如鸡,正在埋头奋笔疾书,估计又是在为创作积攒素材呢。
王芳手上还拿着毛巾,她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瘫坐在地。
江老太踢她一脚,“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儿抓走了?”
王芳嗷嗷地哭了起来,“他赌牌输了,借了高利贷。到期还不上,就被抓走了……呜呜呜,我没法活了!我要成寡妇了……”
“呸呸呸!”江老太拿着小拐棍往王芳身上招呼着,“你个破嘴,我叫你乱说!你还不赶紧救你男人去,坐着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
王芳太过伤心,挨着拐棍,也不知道躲闪了。
“你打吧打吧,使劲儿打吧,打死了拉倒!嗷……”王芳嘶声裂肺地嚎着,房顶都要被她掀起来了。
江芝莲冷眼看着,翻出大白兔奶糖,在“观众席”里又发了一圈。
郭晓燕手中的笔一刻不停地写着,纸上满满当当全是让人看不懂的狂草。
她含着一颗糖,伸手又要了一颗,用口型对江芝莲说:“太精彩了!”
江芝莲回给她一个甜甜的笑,“哪天当了大文豪,不要太感激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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